月来是个孤儿,自小没有父母,被无生老母收留,说是师徒,却胜母女,耳听得无生老母问起,月来心中也是酸楚,转过身来,噗通!跪在无生老母身前,轻声道:“师傅,徒儿不孝,不能侍奉你在身前了,月来也舍不得师傅,只是他一个男子,还要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这其中的辛苦,别扭,那也不用多说,徒儿在他身边,也多个照顾,何况徒儿自从在刘家村与他相见,心中就有了她,也不奢求些什么,只要每曰里能在他身边,看着他,也就是了。”
无生老母叹息道:“林麒许多事未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的,你更加会提心吊胆,如此你也愿意吗?”
月来轻轻笑道:“起码有个念想,有个期盼,这些年来,徒儿曰曰思念与他,心中却是绝望无比,只当是缘薄,如今老天将她送来,徒儿不想再继续绝望下去,师傅,徒儿情字深种,知道对不起师傅,但我心中已然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还望师傅怜悯成全。”
自己徒儿是个什么姓子,无生老母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月来也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姓子,只要认定了的事,谁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数,若是不放她走,心也已经不在修道上面了,留下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无生老母叹息一声,尽管心中不舍,却还是道:“既然已是如此,师傅也就不留你了。”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盏小小的红灯,递给月来道:“这盏红灯,为师灌注了道法在里面,若是危难之际,可保你三次,你要善用。”
月来接过红灯,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哭泣出声道:“师傅,徒儿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徒儿还会再回来的。”
无生老母不置可否,道:“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你几位师姐照顾……”
林麒庙门口偷听,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是求无生老母救命来了,无生老母帮了忙不说,他还要拐人家个徒弟走,着实的有些**道,这会听到庙里传来轻轻哭泣声音,心中更加不安,却在这时,殷利亨,无相,周颠,三人回来,见林麒坐在庙门口,竖着耳朵去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殷利亨摇摇头没说话,周颠是个楞的,上前道:“小林子,牛车还在,也买了路上的干粮,都准备妥当了,就差走了,老母还没放月来姑娘出来啊?是不是人家不想将姑娘给你啊?这老太太也是的,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啊?我看这老太太也是老糊涂了,月来姑娘花一样的女子,不嫁人,难不成还守着她一辈子,守成个老孤寡?”
守在人家门口胡说八道,这种事,也就周颠干的出来,他不知道无生老母的厉害,殷利亨却是知道的,又见林麒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也没答话,对周颠道:“你这蛮子,胡说些什么,老母岂是这等人?不过是不舍罢了……”
无相忧愁满面道:“哎,怎地又多出个女子来,先前那个也就算了,跟个木头人也没什么区别,如今多出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女子,咱们几个又都是男子,可是有些不太方便。”
周颠瞪着眼睛看着无相,道:“人家姑娘家都嫌不方便,你个秃驴有什么不方便的?”
无相道:“道兄这句话差了,想咱们几个人都是男子,行走天下那也没什么,都是能吃苦的,可若是多了个女子,有些事可就不如以前那边随意,比如小解,往常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可若是多了个姑娘,就得走得老远,还有……”
和尚一张嘴,就是滔滔不绝,就在大家不耐烦之际,无生老母带着双眼红肿的月来出了庙门,无生老母瞧着林麒道:“林麒,我将月来交给你了,你要帮我照顾好她。”
林麒大喜,急忙站起来道:“多谢老母成全,我必然好好待月来姑娘,还请安心。”
无生老母点点头,瞧了瞧天上的白云,开口道:“走吧,人生聚聚散散本也是常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