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也不见怪,只是笑了笑,说道:“既然你能留在这里,我想,这件东西你一定知道。”说着,拿出了玲珑黑色残石。
老人一看到黑色残石,不由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出手颤巍巍的老手去接燕十三手中的黑色残石,燕十三任由他拿去。
老人拿到黑色残石,双目瞬间绽出寒芒,仔细观看了一番,最后望着燕十三,说道:“你,你,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从哪里得来,并不重要。”燕十三说道:“当年珑玲古朝留你们这一脉在此寻找此物,你们这一脉应该对此物很熟悉。我想知道,我拥有此残石,如何能找到此宝。蜃海废墟广阔无边,我没有耐心慢慢去寻找,希望你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老人不由沉默起来,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把黑色残石还给燕十三,问道:“你是古朝的后人吗?”
“如果排资论辈的话,只怕我是你们的祖师。”燕十三笑了笑,说道。
老人最后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我们也很久很久没进去找过这东西了,蜃海废墟太凶险了,我们曾经在里面殒落好几位圣天尊级别的祖师。”
“这个我能理解,古朝历代都有先贤进去过,连玲珑半祖都亲自去找过此物,可惜,都没有找到此物的下落。”燕十三点头说道。
老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叹息说道:“千百万年的使命,就到这里结束吧,这算是我们最后为古朝做一件事。”说着,从燕十三手中接过黑色残石,出手如闪电,眨眼之间就把黑色残石上的真言抽了出来,瞬间组成了一句完整的真言,听到“嗡”的一声,黑色残片亮了起来,一个个真言流转不息!
“宝物被蜃海废墟镇压,在此处是无法感应到,但是,你进入废墟之后,必能感应到,此物必会寻去!”老人把黑色残石还给了燕十三。
燕十三看了看残石真言,笑了笑,举手就拍散真言,真言又恢复在残石之上,轻轻点头,说道:“这一次打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古朝也烟消云散,你的使命也完成了,用不着继续再这里等下去。”
老人沉默了一下,轻轻地敲着烟灰,最后他是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这一脉,另立门派,希望你能理解。”
“这并不怪你们这一脉的先祖,古朝被毁,玲珑古朝其他的旁支就成了天下诸派的肥肉。”燕十三轻轻地说道:“正是因为你们另立门派,才能保存至今。”
玲珑古朝留于这里的旁支本来就是小旁支,规模不大,玲珑古朝出事之后,天下诸派垂涎玲珑古朝的宝藏,这个旁支的先祖精明,立即是改头换脸,才逃过一劫。
这旁支终究是念出身于玲珑古朝,还是保留了一脉,继续在这里等待,希望有一天古朝还会有幸存的人找上门来。
老人轻轻地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当年突变,你们先祖应该回去过,我想搞清楚,当年发生什么事了。”燕十三问眼前的老人。
“不知道。”这一次老人很干脆,摇头说道:“古朝的事,我们历代口述相传,这一代是我负责。关于古朝,我知道也是很少,提到古朝覆灭,我们先祖只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燕十三急忙问道。一提到这个问题,他都有些沉不住气。
关于玲珑古朝的说法,有很多,曾经有一个说法是指玲珑古朝是被素真山灭了,但是,现燕十三接触之后,从种种迹象来看,玲珑古朝并非是被素真山灭掉的,而是玲珑古朝曾经发生过某一种大事。
“有鬼!”老人吐着烟,最后吐出了两个字。
“有鬼!”燕十三愕了一下,摇头说道:“世间何来有鬼,我们修士也不信鬼邪之物!世间无仙,何来有鬼!”
“这只是先祖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们都没有再回去过。”老人低声说道。
燕十三不由为之思忖,为什么这旁支的祖先会说这么一句话呢,这位旁支的祖先,在玲珑半祖的时代,算不了什么大人物,因为那个时候玲珑古朝是人才济济,不朽天尊如过江之鲫,但是,放在现在,这位先祖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他不可能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