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些天的历练,江理已经成熟了许多,自然不会被苏观柳唬住,当下面带笑容,不紧不慢的道:“我们既然来向大师讨教,自然要实话实说。实不相瞒,这个瓷器是从我曾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
苏观柳一副质疑的表情:“江同学这话果真没有骗老朽?老朽虽然算不上学识渊博,但对于古代文物也算是略知一二,据我通过有限的文字记载,可以考证到这个‘清明上河图秋瓶’在明朝宣德年间的时候被明宣宗朱瞻基赐给了一个侍郎,而这个侍郎并不姓江,自此之后,这个瓶子就再没有在世上出现过,怎么会突然成为了你们江家的传家之宝?”
江理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道:“观柳大师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只是听我爷爷说,这个瓶子是我的曾祖母陪嫁来的,她娘家姓王,清朝末年的时候是京城的一家名门大户。后来我的曾祖母把它传给了我祖母,祖母又传给了我母亲;我妹妹前段时间查到了有心脏病,家里无钱医治,所以母亲让我拿出这个瓶子来问问行家,评估下能值多少钱?”
沈妙颜对于瓶子的来历茫然无知,还以为江理说的话是真,听了后眉头紧蹙,责怪道:“江理你也真是的,你妹妹得病了需要花钱,怎么不吱声?好歹我也能帮上忙呀!”
林雨诺却差点笑出声来,心说好你个江理啊,撒起谎来竟然滴水不露,而且很符合客观情况,真是越来越厉害啦!
苏观柳听了默然点点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刚才他并没有明说这个侍郎姓什么,而江理却一言就点出了自己的曾祖母姓王,并且说他曾祖母的家族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这样一联想就顺理成章了,很可能是王家的人嫁女,把这个瓶子当做嫁妆陪嫁到了江家,以至于现在成了江家的传家之物。
至于王家为什么这么大的手笔,苏观柳是这样猜测的,可能王家当时巨富,并不在乎区区一个瓷器,所以慷慨的把它当了嫁妆。第二个可能就是清末民。国初年,当时的古玩还不像现在这样风靡世界,所以没有太大的价值,所以王家的长辈就把它当了嫁妆;除此之外,苏观柳就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却不知道这只是江理信口拈来的一个谎言。
看到苏观柳被自己骗过了,江理有些小得意,貌似虔诚的问道:“怎么?难道大师认为我在撒谎么?”
“哦,那倒没有,我正在琢磨该怎么对你们讲讲这个瓷瓶的来历!”苏观柳收了思绪,咳嗽一声,正se道。
刚才的这番对话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从江理的嘴里探出了她妹妹得了心脏病,急等着用钱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他无疑非常利好。苏观柳认为,只要用钱能解决得了的事情,就不算问题,如此一来对能够买下这个瓶子的信心就更大了。
苏观柳摘下老花镜,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这瓶子的来历说来话长,我就和你们简单说说。想必你们都知道,清明上河图是南宋画家张择端的旷世巨作,这画是他献给当朝皇帝宋徽宗赵佶的。”
“这赵佶啊当皇帝不行,但是在书画方面却很有天赋,他的一些字画现在还是很值钱的。这个赵佶一看张择端呈贡的‘清明上河图’,十分喜欢。但心里又有些不服气,于是他亲自临摹了一幅清明上河图,虽说是临摹,但也并不完全相同。”
&、夏、秋、冬四个季节,当然只是临摹了张择端原图的一部分。画完之后,赵佶觉得还是比不上张择端的原图,这时候有个太监给他提出建议,说不如烧制成瓷瓶,这样不但可以提高画的价值,还可以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于是赵佶找来了当朝最好的陶瓷师景石,命令他把自己的四幅画烧制成四个瓷瓶。这景石是中国陶瓷史上数得着的名匠,当时是‘汝窑’的负责人,在他和宋徽宗的联手之下,这组‘清明上河图瓷瓶组’正式问世,被称为chun瓶、夏瓶、秋瓶、冬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