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不善,魏卓年推了推眼镜,再道:“当然,这办法对你来说可能过于直接了一点,还有个委婉含蓄点的办法,可能更适合你。”
“什么办法?”
“把你自己剥光了,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骗他进被窝。”
“……”
好“委婉含蓄”的办法。
顾琼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叶景深已将车子开到了大门口等她。她想了想,朝前迈了两步,忽又回头。
“哥,你那办法?真的可行?”
魏卓年一愣,很想告诉她自己随口逗她的,不过她神态太过认真,让他到口的话成了:“是,百分百可行。”
“那你试过?是你躺被子里?还是霍少躲被子里?”她眸光晶盈地看他。
魏卓年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顾琼琳这问题问得……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
叶景深送她回家,一路上都没开过口,车里是反常的安静。
两人在外面用了顿沉默的午餐,他载她回家。到了车库停好车,他又习惯性地绕到她的车门前,俯身要抱她,却正遇上她低头伸腿,想要下车。
两个人都是一愣。
叶景深很快回过神来,想要退出去,冷不防顾琼琳不管不顾地往外一扑,吓得他忙把手再度伸出,将她接个满怀。
顾琼琳圈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他还是不说话,转了身把她放到地上,便锁了车,迈步朝家走去。
她只好跟在后面默默走着。
到了家,时间还早,顾琼琳也不再开口,一进屋就躲进卧室里把门关紧,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叶景深反正拿她都没辙,心里虽然气着,也难过得紧,但顶天了也就闷声不吭地憋着。
他在外面的浴室里随意冲了个澡,拿毛巾搓着发出来,准备给她剥个橙子。
才踏进客厅,他就看见摆在沙发旁边的行李箱。
他心头猛得一跳,扔下了手里的毛巾,想也没想便冲进了卧室。
顾琼琳正踮着脚在柜子里翻着东西,她记得她有让徐宜舟送件真丝睡裙过来,可不知被她收到哪里了。她正认真找着,冷不防旁边叶景深冲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顾琼琳,你又要去哪里?”
她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只能艰难开口:“我……我没要去哪……”
“那你收拾行李是为了什么?”他仍旧抱着她,生怕一放手,她便又消失。
别说再来三年的分离,就是三天,他都不愿意。
“我在找衣服。”她叹口气,温顺地回抱。“那两个行李箱太占地方,我就先放外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渐渐松懈下来。
“在找什么衣服,我帮你。”
“在找……”顾琼琳话说半句忽然卡壳,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
“怎么不说话?”
久未听到她的下文,叶景深奇怪起来,他松了松臂,低头看她。
这一低头,他也说不出话。
在他怀中,有一只从头红到脚的顾琼琳。
她和他一样,才刚洗了澡,头发如海藻般披爻脑后,身上只罩了件半透的薄纱罩衫,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里面只穿了条浅蓝的内/裤,就没有别的了……
没有别的了……
没有别的……
没了……
顾琼琳除了羞涩之外,还有些懊恼,她想换上那条睡裙后,再好好“哄”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叶景深呼吸重起,从上而下的视线,轻而易举就将她的美好尽收眼底。
那件薄纱罩衫像层薄雾,笼着妖娆的身体。
她见他沉默着,不由咬咬牙,手在他胸口重一推,将他推倒。
他身后,是打开的柜子,长格里装了几床才晒了收起的被褥,他倒在这些蓬松的被子上,像落入一团羽毛间,她身上的香味扑天盖地涌来,顷刻之间让他意乱情迷。
“你这是……”他揽着她的腰,在她趴到他胸口时,哑着声音开口。
“哄你啊。你不是生气了……那我就哄哄你。”她红着脸,话却说得理直气壮,有些慵懒的天真无辜。
“哄我?以后如果我生气,你都这么哄我吗?”他声音更加低沉起来,因为她已经趴到他的胸前,头凑在他脖子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细密绵麻的滋味蔓延全身,叶景深的手抽开她腰上束带。
“不喜欢?”她“哧哧”笑着,忽然吻到他唇上。
喜欢……所以这意味着……他要天天“生气”?!
他享受着她的吻,手拔开她的罩衫,直起身体,将她整个人竖着抱起,一边吻着,一边走回了床边。
柔软的床重重下陷,两个人同时倒下,扑腾起了满室情光。
直至日落,她倦得缩在他怀里,没了闹腾的力气。
屋里只剩一床凌乱,和久未消散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