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西方教廷的所谓精神攻击,本质上其实是一种野蛮的精神力渲泻。虽然可以用来伤人,但一放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了,和自残差不多,所以教廷的魔法师一般都很短命,很少有活得过四十岁的。而道家的“神念”一旦练成,就是可放可收地,而且完全没有损耗,同时还有许多妙用,因此两者在境界上可谓天壤之别。
次拥有这种传说中的神通,自然是要好好试一试的,欣喜之余,周天星毫不犹豫地放出了一缕神念,悄悄向四周伸展开去。
下一刻。无数影像纷至沓来。
周天星先看到的,是睡在隔壁房间的姚春芳,她地房间里虽然没有亮灯,但纯以精神力为介质的神念从来不需要光线。自然对房内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就连姚春芳轻微的鼾声也实时传递了回来。
刚开始时,由于对神念的性质还不熟悉。周天星还沿用着日常生活中的老习惯。让神念从门缝中穿进穿出,甚至有一次在卫生间里打转时,还一不小心掉进了马桶里,虽然这对无形无质的精神力并没有丝毫损伤,但总觉得十分恶心,同时为了防止下次再出现这样尴尬的意外,更加一心一意地练起了操控技巧。
反复试练多次后。周天星才又现了一个操作上的错误。神念这玩意,根本不受任何物理存在地影响。比如说面前有堵墙,直接穿过去就是,不管那是纸糊的还是混凝土结构的,都和空气一样,完全不受阻碍。
指挥着神念在自己家里玩了一会后,周天星天生的恶趣味就又上来了,很不道德地又把触角延伸到了别人家,却好死不死地遇上了一副活春宫,两个白骨精在床上打架,仔细一瞧,居然两个都是女地,正是他家的隔壁邻居,两个合租了一套房的不知道是干什么地女人。
“嗨!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我还以为我地趣味已经很低下了,没想到隔壁就住着这么一对,哦,当然了,这也没什么不好,总比两个男人滚在一起乱搞强吧。”周天星现在心情极佳,完全没有一丝窥人**的负罪感(事实上从来就没有过),得意洋洋地哼着小调,一边兴致盎然地偷看,同时还不忘点评几句:“嗯,这个动作难度好高,不错,有创意,下回跟瑶瑶试试,不行,还是算了吧,多半会被她一脚踢下床的。”
看了一会活春宫,起初还兴致挺高,以为捡到宝了,但呆了十来分钟后,见她们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个动作,就感到无聊了,于是又溜达到了另一个人家。
谁知这回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原来竟被他刚才的话不幸言中,这家居然是两个男“同志”,也是搂在床上干那调调。
“我x!这楼里怎么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周天星无比郁闷地逃出了那家,心有余悸之下,一时间再也不敢往人家家里乱闯了,便索性溜出小区,来到了大街上。可是,深更半夜的,大街上哪有什么人,只偶尔有些车辆经过而已,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周天星又郁闷了,本以为炼成了“神念”,从此以后就可以过上幸福地偷窥生活,没想到出师不利,看到地都是些既无聊又恶心的东西。
“唉!真没劲,好歹也要让我地第一次看到点好东西,才有纪念意义啊,算了,还是找个熟人看看吧,让我想想,看什么好呢……”
第一个映入周天星脑海的,就是林水瑶,不过仔细想想,没来由地跑去偷窥自己的女朋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光想想都觉得亏心,于是努力打消了这个不良念头,然而细细想来,却又现,他所认识的人里,实在没什么值得偷看的,难道去偷看邱本初洗澡,或者去偷看周义睡觉,有意思么?
说实话,周天星倒是挺想去偷看一下慕容飞,可惜人家身在美国,他新炼成的神念还达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最多只能在本城转转,而且随着距离的拉长,所感应到的信息也变得越模糊,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神念虽然是个很玄妙的东西,毕竟还是要靠精神力来维持,而且距离越长,或者使用时间越长,人就会感觉越疲劳,不过好好睡一觉就能补回来,同时这也是一种增强巩固道心的绝妙法门,只要勤加修练,对提升精神力大有裨益。
当然,神游物外这种雅俗共赏的乐事,也不是全无代价的,每一次神念外放都需消耗少量功德,尤其是窥人**时,所耗费的功德会更大些,不过相对于能得到的好处,这点小小的牺牲还是微不足道的。
琢磨一阵后,周天星突然眼前一亮,终于想到一个最理想的偷窥对象。所谓富贵不还乡,便如锦衣夜行。炼成了神念,若不去师父江玉郎那儿显摆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些天的辛苦修炼。
他现在的心态,就象一个刚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要是得不到老师的表扬,那是会相当郁闷的谁知心念方动,识海中就忽然收到一条来自外界的信息。
“天星,恭喜你终于凝成了神念。呵呵!吓了你一跳吧,不用紧张,这是本门的千里传音之术,你现在已经有资格修习了,还有一些我从前懒得费口舌传授的东西,现在都用太虚灌顶之法一并传你,从此以后,你就可以单独修炼了,不需要再来麻烦我老人家了。”
下一刻,又一股比之前庞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海量信息涌入他识海深处。毫无悬念,这些信息的源头正是他的师父江玉郎。而最神奇的是,这些信息一进入周天星识海,就象江河入海般,直接融进了他的记忆,牢牢印入识海,便似日常生活中用电脑拷贝数据,既方便又快捷。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令周天星的全部心神瞬间就沉浸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