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我来分析一下你现在地处境。九州鼎是个宝贝,本来是由军方全程运输交接,根本没你们三清派什么事,但你们太清宫的宫主郑光荣本人就是个军方大佬,所以他知道这件事并不希奇,于是他就派了手下中途劫下这宝贝,至于他为什么要利用这次机会来陷害你,我就不太清楚了,只能略作推测。也许这东西正如祝妍所言,是你们丘师祖从千年教总部抢来的,而你们丘师祖出于某种原因,把这宝贝捐给了国家,所以才会由潜艇秘密运送回国,可是,你们丘师祖不要的东西,未必代表郑光荣不想要,但是他又不能在明面上违抗祖师爷的意志,只能暗地里下手。当然了,事后一定要找个替罪羊的,否则不论是对你们丘师祖还是对国家都无法交待,于是,郑光荣选中了你这个倒霉蛋。对了,你当初是怎么进三清派的?”
蔡静雯正听得入神,猛地被他这句问话惊醒,不假思索地脱口道:“我爸说是因为他和郑宫主的交情很好,人家才破格收我入门的,听说本来三清派是不会收外宗子弟的。”
周天星沉吟片刻,眼神中露出一丝恍然,点头道:“这就对了。我问你,郑光荣是不是曾经欠过你爸地人情?”
“是啊。”
蔡静雯侧过脸。再次认真审视他,好奇地道:“你真厉害,什么事都知道。我爸说他以前还救过郑宫主呢。”
周天星把车停在路边,侧头向她道:“这样一来。这件事就顺理成章了,不管哪个修道门派,都不会希望收录外门子弟,即便那个人资质再好。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我知道啊,我爸说这种事有点犯忌讳地。所以一直都对我说,让我在那里要乖一点。不管是师门长辈还是同辈……”
“废话。”
周天星皱眉打断道:“别罗里罗嗦地岔开话题,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笨了,因为你爸就是个笨蛋。”
一听这话,蔡静雯一下子就火了,脸色瞬间涨得嫣红如血,刚瞪起眼睛准备反驳,就听周天星不容分辩地道:“听我说,别插嘴,你爸笨就笨在,明知人家心不甘情不愿。却非要施恩图报。硬把你塞进太清宫,郑光荣当然很不爽。一旦碰上这种倒霉事,如果不第一时间想到你才怪。总之,你现在既是三清派的叛徒,又是国家地通缉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而且眼看着你爸也要倒霉了,女儿干出这种惊天大案,他这个当爹的难道还能脱得了干系?如果到现在你还没想通这一节,就给我马上下车。”
蔡静雯沉默良久,小脸上渐渐现出不可抑制的愤怒,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陷害我,我做错了什么,我……”
“你唯一地错误就是你太笨,比你爸还笨,如果你想变得聪明点,就跟着我混吧。”
周天星又露出那种神棍式的笑容,循循善诱道:“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之所以救你,并不是因为你白得可爱,而是因为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我帮你脱离困境,报仇雪恨,你帮我得到我想要地。”
蔡静雯眨巴着眼睛,无辜地问道:“象我这么白的人,能帮你什么呢?”
周天星差点被她逗乐,失笑道:“很简单,我要玩死千年教、禅宗、灵宗、儒宗、三清派,大致就是这几个门派,因为他们都害过我。”
蔡静雯惊得张大口,不信道:“那些……除了千年教,可都是名门正派啊。”
周天星斜瞥她一眼,淡淡道:“那你就下车吧,道不同不相为谋。蔡静雯面现挣扎之色,沉默足有五六分钟,神色一直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咬着牙道:“我想……你刚才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吧……”
周天星探出手臂绕过她身前,替她打开车门,不耐烦地道:“不想跟我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绝不勉强。”
蔡静雯迟疑片刻,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轻叹一声,再也没说什么,下车去了。
车门重新关上后,周天星驱车回到酒店,这辆车是属于李健哲所供职的那家韩国娱乐公司名下,也是他在沪期间地专车,所以可以明正言顺地用。趁着天色还没有放亮,他停好车后就悄悄回了房间,打电话去服务台叫了早餐进房,煎蛋、吐司、牛奶、咖啡,全都是按照李健哲的生活习惯点地。
刚用完早餐,就听到了门铃声,周天星起身去开门,一个风姿绰约的职业装女郎盈盈立在门外。
“早上好,健哲。”
两人显然十分熟悉,那女郎不用相请就款款进门,正是李健哲的私人助理金善雅,实则也是千年教中之人,教中地位比李健哲还要高,私下里其实是上下级关系。
金善雅年龄约在二十**岁上下,一身成熟风韵,自行在沙上坐下,从随身携带的靓包中取出一页纸念起来:“八点半出,去电视台录播访谈节目,十点四十分美林酒店记者招待会,下午的安排是歌迷见面会……”
周天星在她身旁坐下,忽然把嘴贴到她耳边,轻轻吹着气,插口问道:“今天的活动很重要吗?”
被他凑到如此近的地步。金善雅的脸便如被火烧灼一般,眼神有些慌乱。却又含着一丝隐晦地期待,把头向旁偏了偏,底气不足地道:“当然。”
“可是。如果今天我只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怎么办?”周天星语气暧昧地道。
金善雅的脸更烫了。忽然从沙上站起,不悦道:“李健哲,不要忘了,我是你地上级。”
周天星懒洋洋靠在沙上,斜睨着她。油嘴滑舌地道:“难道上下级之间,就不可以展一段越友情但不是爱情地亲密关系吗?金善雅小姐。本教教规,所有兄弟姐妹都应该亲密友爱,无分彼此,难道不是这样吗?”
金善雅偏过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忽道:“健哲,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周天星一脸讶色,奇道:“你是一个单身女人,我是一个单身男人。我想和你亲爱一下。这件事很好笑吗?难道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需要我下跪向你求爱吗?好吧……”
周天星说着。居然真地站起身,直挺挺地单膝跪地,脸色也变得郑重无比,直视着她的双眼,一本正经地道:“金善雅小姐,本人李健哲正式向你求爱,从今天起……”
有口无心地背了一大段韩剧中常用地煽情台词后,金善雅终于动容,却仍是侧着身子不用正眼瞧他,咬着下唇道:“你疯了吗?我们是在执行任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知道,我不可以这样,这是触犯教规的大罪,如果没有得到左护法的批准,我们不可以……”
“是吗?”
周天星冷冷打断道:“那么明天我就向左护法提出申请,我要和你结合,我们永远在一起,金善雅小姐,你同意吗?”
“不,我不同意。”
金善雅用力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周天星冷冷一笑,反问道:“到底是不同意,还是不可能,或者只是因为左护法不会同意,因为你是左护法的女人,对吗?”
金善雅全身剧震,娇躯一扭,一言不地快步向门口行去,周天星却在她背后道:“好吧,金善雅小姐,既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那么我只能选择永远不再看到你,我已经受够了,每天和你在一起,你却不懂我地心,就用这把刀来结束这一切吧。”
金善雅猛地刹住脚步,蓦然回,却见周天星手握一把水果刀,正狠狠向自己的手腕扎去。
下一刻,血花飞溅,周天星手腕上豁出一道触目惊心地伤口,汩汩热血喷泉般涌出。与此同时,房间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金善雅纵身扑上,俏脸上已骇得没有一丝人色。
此时此刻的周天星,其实也很无奈。没有人喜欢没事用刀子戳自己,他也一样。可是,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金善雅收服,接下来的计划根本无法展开,他的时间非常紧张,必须分秒必争,而想要在短时间内收服这个狂热的千年教信徒,不出狠招是不行的。再说,他虽然能扮成李健哲的形象,但如果真的去学李健哲唱歌跳舞录节目,他既没有心情也没能力去搞那一套,除非能把身边这个女人搞定。
好在以他如今的道行,机体地再生能力已经远远出人类地范畴,就算被刀捅穿了心脏伤口也能自行愈合,而且相对于脱胎换骨那样的疼痛来讲,在身上划道口子根本不算什么,不运清心诀也没关系,咬咬牙就挺过去了,至于失血地问题更没必要担心,以他如今的机体细胞活力,造血能力是常人千百倍,只要有足够食物提供能量,失血再多也能很快恢复如初。
毫无悬念,这场感天动地的激情求爱戏获得了巨大成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帅哥的本质和美女一样,本来就是天生对异性具有强烈吸引力的动物,再加上这样煽情的表演,魅力更加无法可挡。
割腕后的周天星并没有被送往医院,只因千年教内部法令严苛之极,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根本无法解释,好在由于“抢救”及时,周天星失血并不太多,在房间中自行处理过后,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一番折腾后,周天星终于用没受伤的手握住了金善雅的小手,对方象征性地微微挣扎了两下,便顺其自然了。
“金善雅小姐,我们可以正式交往了吗?”周天星含情脉脉地道。
女郎嘤咛一声,忽然纵体入怀,搂住他的脖子没头没脸狂吻起来。
热吻过后,两人相互依偎在沙上,周天星十分难得地保持着君子风度,点到即止,没有深入侵犯对方的身体,只是轻轻搂着她的腰,在她耳畔柔声道:“善雅,我们私奔吧。”
金善雅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颤,满腔柔情顿时烟消云散,一双美眸也睁得溜圆,眼神中尽是骇然欲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