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孤军奋战，顾恩华对自身的安危看的极重。

但他的辩解，并不能说服易北战。

尤其想起钟小情每次看到顾恩华时，眼底总不由自主的现出那一抹深沉的复杂，易北战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

一个从来不肯表现真实的女人，若是总对某个人特别，即使那抹真实里掺杂着复杂的恨意，也应该引起注意。

恨的对立面，往往是被伤透的爱。

比起王锦炎，更令易北战感到防备的人反而是顾恩华。

别让他查出来顾恩华和钟小情之间有过什么，不然的话……

他眼底划过了一抹极度渗人的寒意，钟小情缩在他怀里没看到，顾恩华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易先生，我……”

解释，被易北战打断。

“顾恩华，我要你一条腿。”

顾恩华愣住，“什么？”

“不是说嫁人要嫁顾恩华，一得恩华身心足吗？你猜，一个瘸了腿的顾恩华，还会有多少女人喜欢呢？”易北战说着残忍的话，眼神却没有分出一丝，全部集中在钟小情那边。

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瞧见钟小情的面无表情，以及眼底无尽而浓重的悲凉。

手臂收紧了些，唯有紧紧的抱住他，易北战心底的挫败感才会稍稍降低了些。

“不可以，不行。”顾恩华刻意伪装的平静终于被撕碎掉了。

一个手下，拿了根不知手臂粗的钢管走了过来。

易北战抚着钟小情的头发，声音凉丝丝的问，“左腿，还是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