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六日,大年初四。
新春佳节过去近半,沉寂一个多月的鹤山别墅二楼主卧室里再次亮起昏黄的灯光,长发飘飘的朱道临放下手中刚连上电源线不久的手机,嘴里无序地嘀咕几下,不知道天亮之后如何向自己父母解释迟迟不归的原因。
心事重重的朱道临进入宽阔的浴室,脱下身上的道袍和内衣内裤,面对浴室墙上宽阔明亮的化妆镜细细打量,发现镜中的自己似乎有了些变化,肌肉条块分明,体型更为强健,略显消瘦的脸型却少了几许威武之气,多了几许无法言喻的温和与成熟,肤色似乎也白了不少。
朱道临带着不知该喜还是该愁的心绪打开热水器阀门,站在热雾腾腾的水流之下一动不动,直到全身泛红的皮肤被如同雨幕般的热水浇得微微发烫,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清洗湿漉漉的长发。
两个小时之后。
吹干一头黑亮长发的朱道临走出浴室,换上洁白暖和的保暖秋装,再披上件咖啡色的真丝睡袍,小心关上衣柜的拖拉门,走向前面联通卧室的书房,将整齐码放在地毯上的十余个大小木箱小心放入书柜底层柜子里,剩下两个装着战国青铜鼎和元朝云龙青花大瓷瓶的木箱因为太大太重,只能搬到墙脚堆起来,然后找出一块备用的素色床单小心盖好,关上所有柜门回到书桌前。
望着书桌上卷起的两幅唐宋名人字画、一册蓝色绢面装订的推背图册和一个内装全套茅山上清派典籍的古朴木匣,朱道临沉思良久方才坐下。
此次带回的字画,均是唐宋时期的名家作品,总数高达十五幅,带回的十二件精美瓷器也都是宋元两朝难得一见的四大官窑珍品,无论造型还是品相都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批。
堆在墙角的两个大木箱更了不得,一个装着战国时期的大型三足兽纹青铜鼎,另一个装着元朝皇家御用的青花蟠龙云纹大瓷罐,价值之高连朱道临都不敢估计。
颇为头疼的朱道临再次拿出之前制定的采购清单,看了几行忽然放下,拿起桌面另一边的三张银行卡开始计算:
瑞银卡里还有7,450多万美元,一张工行储蓄卡和一张长城卡里的余额合计4,500多万人民币,全部折合成人民币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