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紫竹园西跨院的东偏房里烛光摇曳,暗香流动。
朱道临沐浴完毕,扎好头发接过小影递过来的中衣穿到身上,转了一圈又看看针线细密的袖口,不由得夸奖起来:“没想到我家小影还有这么一手漂亮的针线活,看来以后我不用为衣衫发愁了。”
烛光下的小影美如天仙,羞涩地转到朱道临身后,抚了抚他的腰身和肩头的衣衫:“还算合身,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欢这料子?”
“喜欢啊!除了纯棉织物,还有什么料子比真丝舒服?”朱道临非常满意,刚想转身抱住声妾身今晚不能陪夫君就跑出卧室,回到她原本居住的书房里侧小卧室。
朱道临左看右看,发现没人主动过来帮暖床,这才记起酒宴结束后,徐拂便领着媚丫头和柳丫头返回了东跨院,想来如烟丫头恐怕身子也不舒服,所以都不敢来陪自己。
百无聊赖之下,朱道临只好到书房里和不吵不闹的爱犬木兰玩了一会儿,安抚木兰睡下后独自返回卧室脱鞋上床,盘腿端坐开始练习吐纳术和二师伯玄玑道长前几天传给自己的引导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道临终于结束修炼顺势躺下,谁知躺下一转身,就碰到个暖乎.乎滑.嫩嫩的身子。
朱道临立刻爬起来,借着梳妆台上昏黄的烛光,揭开被子细细辨认,发现是早已随徐拂返回东跨院的柳丫头,他很快明白过来,嘿嘿一笑钻进被底,一把搂、过瑟瑟发抖的小美人:
“看把你吓得……有我在你怕什么?放心地跟随你徐妈妈学艺。跟随学堂几位老前辈学习琴棋书画,等你满十六岁我立马娶你,和你洞房花烛,谁也抢不走你,明白吗?”
柳如是闭上眼睛,紧紧靠在朱道临怀里。好一阵子才鼓起勇气,说出妈妈徐拂教她说的话:“奴家……奴家都十三了,可以服侍公子了,求公子今晚……今晚就破.了奴家身子吧……”
朱道临吓了一大跳:“这……这话谁教你说的?”
“没有、没人教奴家,是奴家自己想的。”
柳如是娇弱的身子再次发抖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朱道临心痛不已,搂着她修长娇弱的身子,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还记得那天早晨在船上我和你说过的话吗?从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苦苦哀求你徐妈妈退出欢场,答应秦淮两岸诸位妈妈为她们培养弟子,绞尽脑汁在东跨院办起整个大明前所未有的音乐学堂,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既然这么多事情都办到了,你也如愿来到我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当年你徐妈妈不得已之下,答应了那个苏州糟老头子的无耻索求,但只是无奈之下的口头约定而已。根本不算数,一没有立下文书。二来你徐妈妈没收过他任何聘礼,三没有媒人或者中人,说出去谁会在乎他?”
“哪怕说到天上去,我们也不用担心,他如果死不要脸再来胡闹,我就像对待疯狗一样把他打出去。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已经是我朱道临的女人了!”
“公子,奴家不怕了,奴家信你!”深受感动的柳如是已哭成个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