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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脑中轰地炸响,抬手啪啪地在楚归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楚归双眼发直,嘴唇微张,失神地在那极美妙的余韵中微微喘~息着。
巴掌落下来,楚归忽然间吃了痛,人倒是有了几分清醒,那双眸子亮了一下,望着继鸾,继而看看自己。
谁知一看之下便又是一震,原来底下那家伙重不老实起来,半伏着蠢蠢而起。
继鸾见他神色异样,低头一看,也惊了一跳,继而大怒。
仗着楚归此刻不再乱来,继鸾手握成拳,正想要不要把人狠狠地打上一顿或者直接打昏过去,楚归忽然道:“带我去浴室!”
在客厅里头,老九搓搓手,又揉揉头,回头看看那紧闭的房门,心有余悸又有些神游太空:“方才你们都看见了吗?”
李管家站在旁边,像是一棵雕塑,板着脸摇头:他宁肯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心里很是悲愤不平,三爷有了暖床人是好,但是、但是怎么能让女人在上面……
可惜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也不能说,于是只能当哑巴跟瞎子。
祁凤坐在椅子上,手摸着脸,听了老九的声音,猛地便起身:“我说!你还说呢,你怎么就把门关上了?还……还说什么没看见……害?无?错?小说 M.得我都没插上话,这会儿又来问我们?”
他暴躁地叫了两声,迈步往那客房处走去,一边嘀咕着:“不行……这不对……”
老九见状,急忙上前一拦:“别去!”
祁凤道:“干什么?别挡道!那可是我姐!我不能让她吃亏……”虽然备不住该吃的都已经吃了。
老九嘎地笑了一声出来,又忍住了,尽量严肃状望着祁凤,道:“我说凤二爷,你觉得鸾姐像是个会吃亏的人吗?嗯……就你方才看到的那一场,你觉得鸾姐像是个在吃亏的样儿吗?”
“你什么意思?”祁凤气哼哼地。
老九唉声叹气:“你还小,不懂也是正常的。”
祁凤啐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地算什么!”
老九瞅他一眼,看走廊间没人,便小声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以你姐那一身的功夫,若是她不愿意,三爷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何况见方才那情形,那可是你姐姐在上头把我们三爷硬上弓的样儿呢!说起来奇了怪了,鸾姐怎么忽然就想把三爷给办了呢?高深,高深,平常里藏得滴水不漏,我可是真看不透她……”
祁凤望着老九,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姐像是那种人吗?”嘴虽然还硬,但却不得不承认,老九说的还真有道理,以继鸾的能耐,若她不乐意,又怎么会……
且两个人都衣不蔽体的,祁凤记得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继鸾是按着楚归的手趴在他身上的……
祁凤想到那幕,脑中鬼使神差地掠过一句话:“姐果然厉害啊……”
祁凤想到这里,不由地又一阵羞愧:“我怎么能想那些,还不知究竟是怎样呢……”
祁凤使劲跺脚,抬手捂住耳朵,碎碎念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想……”
老九却在一旁说道:“啧啧,瞧方才那个架势,三爷那身板,也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祁凤面红耳赤,放手吼道:“少说一句你会死啊!”
老九看着他那窘样,便凑过来,低低说道:“担心了吧?”
祁凤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我懒得理你!告诉你,不许胡乱编排,也不能把这件事给别人透露,等我问明白了再说!”
老九哼道:“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得?我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剩下的就是谁负责的问题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忧虑,以三爷那性子,反复无常匪夷所思地……后续还不知怎样呢。
偏偏他认识的陈继鸾也不是个好摆布的!这两个人物竟然能缠到一块儿去!
老九一阵头皮发麻,总之不管如何,他们爱怎么闹腾都好,只别连累到他们这些无辜的手下便是了。
李管家在旁边干站了会儿,见那房门没有要开的迹象,便默默地转身走了。
很快地一个小时过去,中午饭早就准备好了,祁凤虽然担心,究竟有点饿,跟老九两个草草地吃了些,他下午还要上学去,但这个情况,他哪里肯走?
老九本是受了楚归命令去盯着他的,如今看这样情形,恐怕是不需要再盯着了,看祁凤那个热锅上蚂蚁的模样,便道:“没事儿,虽然这时间的确是长了点儿……但是有那一句什么话来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喜欢腻在一块儿扯不开是正常的。”
祁凤白眼看他道:“我说九哥,你要是再瞎说八道地,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九道:“别介,这是喜事,咱们犯不上为了喜事动手……话说回来,你再不去上课可就迟到了,会算旷课处理吧。”
祁凤哼道:“换了你你能放心去上什么课吗?那可是我姐!”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姐!
老九抓抓头:“倒也是……”忽然间忍不住又想叹:虽说那两人都是初识得滋味的人,可这折腾的时间是不是也忒长了点?究竟是继鸾太过生猛还是三爷太过生猛还是两个都极生猛呢?
老九跟祁凤两个坐立不安地等着,眼看那落地钟一下一下地摇摆着,指针一点一点地爬行着,眼看外头天色缓缓地西斜,细雨渐渐歇了……
祁凤实在忍不住,老九也开始担心了,心想那两位主子不会搞出事来吧?
正当两人心有灵犀想冲去砸门的时候,房门却吱地一声开了,祁凤瞪大眼睛,看见继鸾从门口走了出来,原本整整齐齐地长衫被撕破了,而且湿了大半,头发也**地贴在身上,神情似是有些疲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