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白锦堂妥协、跟着白玉堂和顾西辞一起上路了,三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一样的谢少言。
其实顾西辞他们刚刚离开海市那艘大船的时候,差点儿把谢少言忘记在船上。后来还是白玉堂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儿,顾西辞数了数发现就是三个人,便很开心地告诉白五爷并没有哪里不对。而白五爷闻言,默默扶额,转身回大船上把还在四处游荡跟小姑娘搭讪的谢少言拎了回来。
谢少言被白玉堂带回来之后了解了众人差点儿残忍抛下他的事实真相,他一脸控诉地看着顾西辞:“你竟然想把我扔在这里!”
顾西辞满脸无辜地回望过去:“没有,哪有啊,你理解错了,我们这不是把你找回来了吗?”
谢少言决定一天不跟顾西辞说话。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众人从海上回到了陆地上。
顾西辞不晕船,觉得在海上航行的旅途是次难得的体验,将来说不定还会再去玩玩;白玉堂从小就生活在水边,对于海上的风景看惯了,但顾西辞喜欢,他便答应以后可以让大哥开陷空岛的大船带顾西辞四处转悠;谢少言看哪里都好玩,已经无视白玉堂的冷漠决定要厚脸皮地蹭过来一起了;只有白锦堂在下船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慢腾腾地往前走,整个人虚弱的好像随时会死去。
“哥?你怎么了?”白玉堂走了两步,发觉到了自己哥哥的不对劲,他回过头奇怪地问。
“没什么。”白锦堂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坐船。”
“难道白大哥你晕船吗?”顾西辞觉得有点好笑,她话音未落,白锦堂抬手把行李往她怀里一扔,自己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不见人影了。
顾西辞:“……”
你晕船为什么还要把海市建在海上啊?当年你是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看着白锦堂狂奔离开的背影,白玉堂呢喃道:“我忽然觉得大哥这么多年不回家,很可能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晕船,但是已经到了海上,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白锦堂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顾西辞和白玉堂看着他都觉得很头疼。如果不是白锦堂那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他们都要怀疑他是故意装出来阻止大家去襄阳城的。
顾西辞拈着白玉堂贡献的据说是陷空岛治疗晕船的秘方药,一脸的无奈:“玉堂你这玩意儿真的管用吗?”
药已经给白锦堂服下了,但是完全看不到效果,他依旧是一脸苍白头晕目眩地想吐。据白锦堂亲口所说,尽管已经下了船,但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觉得自己现在身上海上不停地漂泊漂泊……
“管用啊。”白玉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大哥他们跑商的时候常年备着,遇到晕船的就给喂下一些,很快都见效了。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像大哥你这种下了船还……”白玉堂摸了摸白锦堂的额头。
“玉堂,别晃,我晕。”白锦堂控诉道。
白玉堂立马双手离开白锦堂往后退了一步。
“这要怎么办?”顾西辞也没辙了,他们总不能把白锦堂扔在客栈里面不管,可是现在他也不能赶路,而且就这样进了襄阳城也是个拖累啊。
就在这个时候,出门浪的谢少言回来了,他看着趴在桌子上不动的白锦堂,惊奇地说道:“哇哦你们真的给他治疗了吗?怎么我出去的时候什么样子回来他还是什么样?”
没等顾西辞回答,谢少言摸着下巴忽然咧嘴一笑:“实在不行,我倒是有个办法。”
顾西辞没忽略谢少言眼中一闪而过的恶趣味,她眨眨眼睛:“那你试试看?”
在谢少言给白锦堂狂灌了三碗老陈醋之后,白锦堂晕船的症状终于止住了,只不过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可怜了,嘴角还挂着陈醋留下的痕迹,就跟吐了血一样。
顾西辞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毕竟是白玉堂的亲哥,谢少言这熊孩子这样折腾他真的不怕记仇的白五爷回头报复吗?她戳了戳白玉堂的胳膊:“咳,玉堂,你哥……”
白玉堂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白锦堂一把扣住了谢少言的胳膊:“小子,你等着……”
白锦堂虽然身体,不好功夫也看不出深浅来,但他抓谢少言这一下手劲极大,把谢少言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求饶:“噫白大哥我错啦!”
白锦堂冷哼一声松开手。
谢少言揉着自己的胳膊,对白锦堂展露笑容:“白大哥,我们走吧,我已经雇好了去襄阳的马车,即刻就能启程,还是您准备在这里多待两天?”
“我倒是想多待,可惜有人待不住啊。”白锦堂笑意满满地看了顾西辞一样,“走吧。”
“他什么时候把车都雇好了……”顾西辞看着谢少言扶着白锦堂出门去了,满脸的不可置信。白玉堂拍拍她的肩膀:“你还真以为谢少言这小子什么都不会?”
当展昭在襄阳城中看到顾西辞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拽进了旁边的巷子之中,两人往巷子里面走了好远的路,直到确定谈话不可能被外人听到之后,展昭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