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远坂时臣之间的对话后,言峰绮礼依然是面无表情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他从中感受到了异常的不协调感。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房间内部。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位无端占据了别人屋子的男性,是一个令绮礼稍微感觉到意外的人物。他稍微吃惊地皱了皱眉。
archer!没错,就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如同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不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又会是谁呢?而有一天让言峰绮礼感到很奇怪,此时吉尔伽美什身上穿着的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言峰绮礼依然没有说出口,就连那张脸也是一直紧绷着,仿佛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因为卫宫切嗣的事情,言峰绮礼此刻心情相当的不好,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喝光了自己的收藏酒的吉尔伽美什没有丝毫的尊敬。
“archer,给我滚出这里。”
冷冷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回响着,然而archer却没有丝毫反应,依然是一脸享受模样地喝着言峰绮礼的美酒。
“绮礼啊,你似乎心情相当不快呢。”archer轻声笑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archer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绮礼。
“感觉到无聊的人,看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呢。”
言峰绮礼眯着眼睛看了看archer一眼,随即说道:“……到了现在你才对契约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
“把我召唤到这里的是时臣,而且供给我魔力的也是他。所以不管怎样我也要以臣下的礼仪对待他吧。”
就在这出人意料的发言之后,吉尔伽美什那红色的瞳孔里闪出一丝忧郁的阴霾。
“不过坦白的说,他可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简直就连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
“……这句话可真不应该从作为servant的你嘴里说出来呢。”
“啊啊,简直太没意思了。说什么要达到万能的愿望机“根源之涡”?远坂时臣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无聊透顶,这可真是愚蠢至极的愿望呢。”
“……通向‘根源’的道路,可以说是通向世界的‘外侧’。也就是说无法给‘内侧’,即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影响。所以对于只将注意力放在‘内侧’的教会而言,魔术师们的追求简直就是毫无意义。我们只能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毫无意义的企图。”
“根源对于魔术师来说简直就是顶端的至宝,当然,对于我们教堂和你们servant来说的确没有多大的吸引力,难怪你如此看不起。”言峰绮礼的话中带着些许的波动。
“没错,你果然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呢。我呢,对于自己支配不到的领域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对于‘根源’什么的也一点都关心不起来。”
“时臣作为魔术师中典型代表的同时,也是魔术师中最右翼的一个。在现在这个时代,还像他那样追求纯粹魔术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其他的家伙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世间浮华的恩惠罢了。威信、**、权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世界‘内侧’便能达成的愿望。”
“这些都是凡人们愚蠢的追求。”吉尔伽美什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你也不过是君临在这些俗物的王而已,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接着说道。
archer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似乎对于绮礼的评价,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侮辱。
“那么你呢?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
被这么一问,绮礼从对话开始第一次犹豫起来。
“我——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对于绮礼含混不清的回答,archer红色的瞳孔里放出妖艳的光芒。
“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