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心里庆幸万分,要不是萧槿晟的相扶,她怕是怎么也起不来,而就算他扶了一把,她还是艰难的挪了很久才站起来。
郝元宗在殿下看着她笨拙的一举一动,实在是懊悔自己狠心的行为,但他也万万没想到,他并没有把郝若初的腿,捆绑的那么严实,甚至还留了多余的空隙,方便她行走自如,只要不会出现蹦蹦跳跳的举止,他便可放心,可一切貌似都不在他计划中。
萧槿晟实在没有耐心再将礼数拖延下去,于是他又扬声说道:“今日,乃朕登基以来,最具值得庆兴的日子,朕特此在林逸园设宴欢庆,众爱卿可暂时放下手中的朝务,携家眷一同前往赴宴,今日咱们只谈欢庆,不提其它,众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再度齐齐说道:“尔等谨遵皇上安排,恭祝皇上、皇后娘娘百年好合,早日为我南北朝添子添孙。”
萧槿晟略显暗淡的抿了抿嘴角,表面上的恭贺,他只能应付过关,所以他又说道:“那朕宣布,今日册封大典就此圆满告终,我南北朝新后‘郝氏’,自即刻起,担任我朝一国之母,朕相信皇后定能母仪天下。”
众人一边下跪,一边齐声说道:“皇上圣明,皇后娘娘英明。”
萧槿晟瞟了一眼一旁的万福,他会意后,又走至大殿中间,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退朝~~”
萧槿晟和郝若初在一串齐声的恭送中,从侧殿离开,终于熬过了声势浩大的场面,郝若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出了殿门她才发现,琐碎的册封典礼后,天色已经昏昏沉沉的暗了下来。
飘飘落落的雪花,依旧是如少女般,起舞在空中,寒风刺骨,寒气渗体,郝若初和萧槿晟同乘一座喜驾,她也已被一块喜帕盖去面容,不知是因为萧槿晟坐在身边,还是因为酷冷的天气,她压制不住的颤栗,时而猛的一个寒颤。
萧槿晟没有理会郝若初的异状,他只是思索着,这一晚,他该如何度过,越是这样的日子里,他越是不能释怀心底的那个影子,总觉得愧疚,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殇,尽管他也很无奈。
文武百官都被盛情邀请,所以众人也不好婉拒,索性各自都借此,带着家眷游览一番皇宫的尊贵;虽然是喜宴,但宴席中并没有正真的主人,因为萧槿晟和郝若初要做的是,就是回宫就寝。
而所谓的喜宴,除了一些文武百官,还有一些后宫妃嫔,以及王爷公主,前来的人员,也不少于上百人。
由于萧槿晟年纪尚轻,他的一些兄弟,也就是王爷,他们年龄也都是幼龄,最小的一位公主,甚至只有几岁,最大的一位王爷,也就刚立王妃。
热闹的喜宴,在茫白的雪景中进行展开,宫人们安排了精美的舞蹈,撩人的舞曲,动人的吟唱,还有小王爷和小公主的嬉笑打闹,整个气氛显得极为欢腾融洽。
唯独一名身着蓝色宫服的女子,她发挽高高的精致发髻,以一对凤簪分别插在发髻处,头顶正中间,吊着一块金属吊坠,仅仅只是发饰的款式,足以展现她不菲的地位。
“大胆贱婢;”蓝衣女子嗔怒的说道:“竟敢偷私自跑到这里偷懒,本宫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许是都被女子刺耳的音声所惊,在旁的众人,都将多样的目光投在那名女子身上,但她却丝毫没有放下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架势。
此女子,生的是一副绝色,柳眉凤眸,樱桃小嘴,圆乎乎的脸蛋,貌似有种婴儿肥的感觉,可她那犀利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婴儿的可爱,反倒是那渗人的阴冷,让人不敢去直视。
她不是旁人,正是后宫中,除新封的皇后,她便是辈位最大荣妃,也就是薛世仁之女‘薛子荣’。
“荣妃娘娘饶命。”只见那么小宫人,兢兢战战的说道:“奴婢绝没有再偷懒,是林逸园的姑姑让奴婢来帮忙的。”
“本宫看你是糊涂的忘记了自己主子是谁。”薛子荣两眼冒火的眼中,透着一股犀利的怒火,她又仰头吩咐道:“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娘娘...娘娘....”小宫女匍匐在薛子荣脚下,一边拉着她的裙摆,一边可怜的祈求道:“娘娘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