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自叫苦,甚至是后悔,她早知道郝若初会这般冷待她,她根本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媚儿心里正叫苦连连,甚至怄着怒气,但还是坚持跪着,许是一时之气,她没有察觉到郝若初从殿内走了进来。
郝若初走至门口,她顿了一下脚步,酝酿好最佳的状态,她深呼吸后,又很是惊讶不明的说道:“媚儿,你怎么一大早就跪在这里?”
“奴婢有罪,请娘娘责罚。”媚儿也反应的极为迅速,她一副委屈的叩首在地上。
“怎么了?”郝若初依旧是好奇不明的说道:“难不成你勾引皇上啦?”
郝若初明显是带着一味无知的调侃,但是又怎会有人知道,她就是想故意试探一下媚儿,看她是承认,还是另有借口。
媚儿显得更是紧张,她一时更加不确定,郝若初这么询问,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有口无心的玩笑话,不管怎样,她还是楚楚可怜的说道:“娘娘赎罪,皇上昨夜多喝了两杯,奴婢前去伺候皇上就寝时,皇上却...”
媚儿说着,已经是梨花带雨的哭了出来,郝若初看她虚伪的嘴脸,丝毫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就算是萧瑾晟强占,这么偌大的宫殿,只要媚儿无意,想必萧瑾晟根本不可能得逞。
郝若初有些似真似假的说道:“伺候皇上就寝的事,也是你做的吗?”
“娘娘饶命,奴婢只是见皇上已经喝醉在软榻上,所以奴婢才好心把皇上扶上床榻歇息,谁知皇上竟把奴婢当成了娘娘,所以才会一时失控,求娘娘赐死奴婢吧。”媚儿又叩首在地上,如若一般人,或许真的会被媚儿打动,但是郝若初曾对媚儿有所观察,而且她自私的心理,根本不容许自己原谅这件事。
但是媚儿也不是真心想请罪,好歹也是有错在先,且背叛了郝若初的一直以来的信任,还霸占了她的床榻上位,再怎么说也要做个样子,不然萧瑾晟会怎么看她,最主要是,郝若初若得知她已经被萧瑾晟赐封,定然是不能把她怎样。
如果媚儿不这么说,或许郝若初真的会怀疑,这件事到底是萧瑾晟强占在先,还是媚儿有意勾引,但是她和萧瑾晟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媚儿却说萧瑾晟是把她当成了她,这点分明就是说谎。
“多大点事,你就寻死觅活的。”郝若初反倒是一副无谓的说道:“皇上的女人成千上万,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以为一夜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些人她骨子里,生得就是鸡的品种,就算变了凤凰,那摆脱不了鸡的本质。”
郝若初把一句带刺的话,说的是轻松自然,丝毫没有一点去贬低别人的意味,但是那一句句如刺般的话语,却深深的扎在别人视觉中。
媚儿感觉耳膜快要被刺穿,所以她也冷冷淡淡的说道:“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以后一定会铭记娘娘的教诲。”
郝若初依旧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媚儿,你可别误会了,本宫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媚儿诧异的看了眼郝若初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郝若初竟以‘本宫’自称,这是不是就是她话里带刺的挑衅。
郝若初只是简单的吃了点早膳,之后一直都独自在偏殿内,她不想再踏进那肮脏的寝殿,所以她命人把寝殿的门窗,全部都敞开通风,包括床榻上的一切,宫人也都不说自明的重新换上了新的一切。
天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凄凄凉凉的飘起了雪花,郝若初独自坐在软榻上,对着外面的雪花出神,只是怀抱着暖炉,她却没有感觉到冷意。
晌午前,萧瑾晟派人来告知,已经赐封了媚儿丽人的名位,并还赐了封号,这些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她也没有惊讶。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萧瑾晟他是一位帝王,三宫六院是他最基本的后宫,所以就像她自己说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又何必在意媚儿这么一个。
归根结底,她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自尊,萧瑾晟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属于她和他的新婚床上,和别的女人缠欢,这种事若被传出去,她不知又要面临多少张嘲笑的嘴脸。
郝若初时而深深的暗自叹息一声,时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怅然的表情,甚至连同眼神,都不知不觉被带动的忧郁起来。
明月掐准着时辰,看着郝若初独自出神,她也不忍上去惊扰,所以在再三的推迟下,她还是上前说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奴婢为您梳妆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