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陈志叫住正往回跑的母亲。
虽然下雨,但奇奇母也是能听到这个叫声,但她明显害怕极了,根本不听不理会这叫唤,继续往回跑。
“哎?”陈志一看对方这么奇怪,顿时有些着急,不知所措,但只见她身上忽然一个东西掉了出来,落到地上。
陈志极速上前,不顾雨水淋湿衣服,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枚吊坠,像是在寺庙里面求的。
看着远去的母亲,陈志左右扫了扫这一片居民环境,发现与他们家所在的那里差不多,相当的安静。但想想也许正是这么安静的地方,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长埋地下,不为人知吧。
回到屋子里,暂且不去管那个惊慌的母亲,他开始用手轻轻地抚摸这个屋子每一处墙壁,感应如海洋般大量的信息进入脑海。
首先是建房最初,这里似乎是一个娱乐场所,类似酒吧之类的,很多附近邻居都来这里捧过场,屋主原本只是好客,在发现朋友越来越多之后,就开始有了正当做生意的想法,于是从酒馆到饭店到旅馆,再到麻将馆,最后因为聚众赌博被举报而查封,屋主花了赚来大部分的钱解除了封锁,从此就又回归到家庭屋。在那个屋主之后,这里的人声也伴随着越来越少,周围原本载种的树木也被砍伐干净,建起了猪圈和鸡圈,但不久第二代屋主输了钱又卖给第三家。一个外地人再此做炒货生意,几年后赚了钱就回老家去了,便落到了他叔叔手上。到他叔叔这里,还能够记得这里曾经热闹过的都是一只脚已踏进棺材的人。
无数的记忆碎片七拼八凑成完整画面进入陈志脑海,让他把这个房屋前后几代家主都了解了,进而开始更加详细地追忆他叔叔在这个屋子里留下的记忆。
几个时候,陈志从屋中走出,目光坚定地锁定在那个女孩的家。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姓赵的儿子!”在陈志才走出门,不远处就有人大声嚷嚷着,把手指向他。
陈志一眼看去,发现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年纪大的中年人受年轻人指向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陈志,他双眼顿时睁大,立即加快速度过来。
陈志莫名其妙,暗暗不希望是他叔叔生前的什么事情牵扯到他,但只听对方立即很严肃地道:“你是赵山的儿子?那你就是要来赔钱的吧!”
有乱……陈志感到有乱,他不由皱眉。
“伯伯你别急,让我来跟他!”旁边一个年轻人立即要给陈志明他们的来意。
陈志虽然正有事情,但起来他也正需要有个人做指引,便耐心听对方明。原来,他的赵山就是他那个叔叔,在他叔叔生前在他这里赊账拿了几瓶酒连同旧账一共好几百都还没有还,今天一听他还有个儿子回来了,便起这件事,旁边就有人让他过来要账。
“他儿子,那你怎么?”中年人没话,还是由旁边的年轻哥代为质问。
陈志有很多话想,但是面对这样两个陌生人,显然他一句也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无声地从身上掏出一千块钱递给这个大伯:“这些够了吧?”
这大伯本来都已经没指望的,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发牢骚了出来,没想到大家觉得他应该来讨债,此刻更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把这笔债给讨到手,真是大感意外。他不禁有些欣喜地接过钱,开始数。
陈志看他从身上掏钱,似乎准备找钱,便摆摆手:“这些年钱也贬值了,就不用找了,不过大伯……”在刚才探索中所得到信息中,确是没有关于他叔叔喝酒相关的信息,显然只要没有接触墙壁的话,那里面发生的很多事情就很模糊,很难捕捉到,所以,他倒是需要通过询问别人来弥补。
“你买酒!这个……”听到陈志询问他叔叔赵山在他那里买东西的记忆,这位两鬓发白的老人却反而记得不清楚了。想了半天,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表示他离开村子前,在他那里拿了有三瓶白酒,还买了一些下酒的花生豌豆什么的。
陈志看着老人怕冷,身子微微有些哆嗦,便上前搀扶了他一下:“您要不到屋子里坐一会,这里怪冷的。”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陈志顺着他这一回思维的跳跃,迅速捕捉到了一些画面,正是他叔叔在他那里拿酒的那一晚的情景。
“……来三瓶上次那样,再给我二十块钱花生和豌豆,一块记到账上,还有两天到月底来结……”叔叔的声音隐隐在陈志耳边回荡。
大伯见陈志这么好心,却是不禁有些心软,拿在手里的钱没有立刻揣进去,但只是看向少年所指的破屋子,却是苦笑摇头:“我娃啊,你爸爸不在这里住这么久了,你怎的还不知道来找他?”
知道一时半会想撇清与赵山的关系也没办法,只是一脸无奈地叹息,扯开话题:“大伯,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自从陈志把钱给大伯后,其身边的年轻人的那双眼就没离开过它,这时候好像个精怪一样听着陈志这话一激灵,把大伯的钱拿到手:“大伯你和这个赵山的儿子聊聊,我先回去看铺子啦!”听来竟是大伯店子的一个掌柜。
大伯思维没年轻人那么快,被搞的只能连忙让陈志把话重复一遍,这倒是让陈志不禁无语,佩服他老人家别的不行,对外债倒是记得那么清楚。
“哦,你让我帮你跟文月引荐,但是她也未必知道你爸爸去了哪里!”大伯这回倒是听懂了。
接着陈志总算和这个大伯达成意见,让陈志问问那个叫文月的也就是奇奇的母亲,当然,陈志自然不是为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