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见到唐锋站了出来,王睿顿时一怒,直接喝道。
“在下新任武陵主簿唐锋。如今刺史大人召集众人议事难道不是让众人各抒己见,商讨讨贼之事?若能对讨贼有益,为何又不可言之?”
唐锋淡淡而笑,直接就将王睿的话给堵了下去,无有言语,最后只能言道。
“既然如此,你可有良策,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怪我命人将你乱棍打出去!”:
“启禀刺史大人,之前各个山匪各居山头,各自未战,这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逐一而灭,如今所有山匪全都龟缩于山林,若不派军进山,恐怕难以一举而剿灭。”
唐锋并没有一开始就拿出什么奇策,但一开口就是直接指责了王睿方才所说言论。
“战斗不可能没有死伤,若是连刺史大人都是畏惧山匪不敢进军清剿,那不如各自归家便是,只不过如此一来,恐怕诸位大人都要被天下所笑。”
这隐隐之间分明就是让刺史王睿牵头进山,这就让王睿都是为之坐蜡,他可不愿意那么简简单单就给了他人机会。
但王睿这时是联军之首,按理而言,他也是责无旁贷,一时之间也反驳不了。
“小子胡言!”
但就在这时,一个在王睿身旁的青年文士当下就是开了口。
“这些贼寇不过乌合之众,加上许多人不过是那几个山寨刚刚融合吞并,相互之间如何可协作,只要能一击而中,必可破之。更何况纵然是围而不打,数千人的吃食如何解决?而且大人已经派人查探其水源来源,只要将其水源阻断,不出三日,所有盗匪全都束手就擒也!”
这个青年文士反驳得有理有据,而且也就着当前局势而出谋,哪怕是唐锋也要暗暗叫彩,实情的确如此。
僵持下去,联军的士气固然大落,但那些盗匪强人也绝对不好受,到得最后,还是他们更有可能被擒杀。
能做出这样的谋略,此人定然是非常人,当下唐锋也是客气地向其行了一礼。
“武陵主簿唐锋,敢问阁下姓名?”
“荆州蒯良,蒯子柔。”
青年文士直接应答说道,这让唐锋忍不住仔细看去,果然见到其人是有一派文风。
“原来是荆州蒯子柔,闻听蒯良有治国之大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唐锋当下微微一笑,先是恭维了一声,不过他也知道,相比起来,蒯良更长于内政治理,而非军事谋略,在军事这一块上面不如其弟蒯越高明。
当然,这也可能是蒯家特意而为,王睿终究是荆州刺史,让蒯良相助既是给了颜面,又不会立即表明站队,可以从容坐观局势变化。
而从方才的话语当中也可看出,虽然蒯良长于治国之术,但也不是说对于军略就是一无所知。
“蒯良先生此计自然甚好,不过前些时候,那近日崛起的黑风山匪可是大举运输了不少布帛钱粮上山,而且其如此所为,也逼迫得其他几家也不得不如此,如此算来恐怕半月一月之内还不用愁。虽然他们相互之间依旧是不信任,甚至我们一后撤就有可能火拼,但若这样一直僵持下去,难道还要在此等候数月?”
唐锋带着淡淡地笑容缓缓而道,一下就将蒯良给问住了。
蒯良虽然是蒯家的人,但如今的蒯良可不是后来刘表入主之后,能掌握荆州大小事务的蒯良,他不过初入仕途,名声初传,一些军事情报可没有落入他的手中。
反而唐锋不同,哪怕之前曹寅没有将他的功绩算上,但也没有特意限制他的权利。
至于黑风山匪所为,自然是裴元绍特意如此之做,为的就是让这些山匪能与荆州联军打持久战。
毕竟原来的目的就是让荆州混乱一阵,趁此传播太平道。
“唐主簿不是还有谋士计吗?在下不才,也从而学过,再加上军中的几位大人一同合力,那山匪还能待于山间?”
蒯良这时还是年轻,胸中热血未退,面对唐锋如此,他倒是起了好胜之心,当下就是想要拼命力争,一计不成又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