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张秋生上嘴唇顶天下嘴唇撑地,牛气烘烘地说:“这车嘛,买了我自己开还差不多。买给我姐的,起码也得宝马、奔驰吧?最好是法拉利、兰博基尼或者玛莎拉蒂。”张秋生说的是真心话,这些话他一定要做到。他已经过了刚回来时的傍惶,虽然不懂经济学,也没留下什么九十年代经济事件的回忆。但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都知道,九十年代是一个遍地黄金的时代,机会比比皆是,只要你善于发现加上一定的行动力,就一定会成功。
男同学们却觉得张秋生是在说大话。不过这家伙飞机都要买两架,一架用来买菜一架用来买豆浆。这样一想也就不足为怪了。要想追张秋然,她这弟弟这关恐怕难过。
门口的冰柜吸引了林玲,可她克制住了自己,要向然然姐学习,别馋嘴整天就想着吃。张秋生哪不知道她最喜欢吃娃娃脸雪糕?张秋生在姐姐耳边轻轻说了句:“今天发了一笔意外之财,庆贺一下也不为过。”说着就买了九支雪糕,一人一支,继续出发。四个美丽的女孩打着花伞坐在三轮上招摇过市,到成了大街上的一道风景,引来街上行人的注目。
经过反复斟酌买了台18吋彩电,nainai房间小买大了伤眼睛,买小了nainai看不清。nainai又高兴又伤感的对爷爷说:“俩孩子跟我们吃够了苦,这还没长大呢,我们俩老不死的倒享起孩子的福来了。”
张秋生已经告诉爷爷和姐姐,他怎样在古玩街上拣漏的事。姐姐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也行?爷爷反映到很平淡,古玩玉器市场拣漏这种事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他年轻时做过这一行,对此也常有耳闻。
不过当听说张秋生是通过手心的感应识别出那枚玉坠时,他就搞不懂了。张秋然在一旁说秋生运功时身上像带电一样。爷爷更搞不懂,让秋生运一下功给他看看。张秋生现在运功已不需打坐,他握住爷爷的手稍一运动内力,爷爷便感到身上一颤。
爷爷到底人老成jing,想了想对张秋生说:“我看那个玉坠可能是哪个江湖会道门的重要物事,卖了好。要是留在手上只怕是个祸事,你是拣漏的卖了人家不会怪你。”
爷爷的猜测不太准,但也相去不远。柳家兄妹不仅不怪,反而很感谢。
张秋生拿出镯子和玉佩还给爷爷,爷爷说既然给了你们,那就你们自己收着吧。张秋生又递给姐姐,姐姐说就放你那儿。张秋生说:“放我这儿怎么行?我睡客厅要是来人一屁股坐上去,把镯子坐断了怎么办?”
张秋然一想也对啊,就说:“那好吧,先放我这儿。等你有女朋友了,我就代表爷爷nainai送给你女朋友。”张秋生说:“这样吧,你有男朋友时就把玉佩送你男朋友。我有女朋友时,你把镯子送给我女朋友。”张秋然抓起枕头打弟弟,大骂他老脸皮厚不要脸。
晚上卖烧烤时,张秋生带爷爷和姐姐看房子。邻居们也都跟来,连岳迺明都跟来看。在大家一致称赞这房子好时,另一半的房主对张秋生说:“小兄弟,能过来说句话吗?”
和邻居搞好关系是张秋生的准则,何况能住这样房子的人,不是解放前的牛逼人家就是解放后的牛逼人家,反正没点能耐是住不上这样房子的,尽管这只是一个大宅院的偏院。
对面的房主果然是牛逼人物,还是解放前后都沾边的那种,说话单刀直入:“我姓姬,你叫我姬叔叔就行。想不到陆克谦这小子死活不把这房子卖给我,反倒是卖给了你。我知道,这小子心里对我有疙瘩。我现在有三个建议,看看你选择哪个:第一,你把房子卖给我,五万。你一眨眼就赚两万;第二,我把房子卖给你,三万。和陆克谦那小子一样价,我房子后面还有厕所。第三,我们俩把这院子一隔为二,一家一半。材料钱和工钱也一家一半。我可以搞到工地上的旧材料,也可以找到要价便宜的施工队。老实说要不了几年这儿就会旧城改造,我们隔起来的院子可以算还房面积。”
牛人就是牛人,张秋生是穿越过来的人知道旧城改造,他却也知道。令张秋生不明白的是:“姬叔叔,我不明白,您既然知道这儿要不了几年就会拆迁,到时候房子会升值。你为什么还这么便宜的要卖给我?”
老姬长叹一声:“唉,我家与陆家近百年的纠葛矛盾,恩怨情仇一言难尽。我是左右为难,所以才出三个建议给你,你随便挑一个,我都认为是天意。一了百了,是情是债该背的背,该抛的抛。”
张秋生一心一意在这房子上所以说:“我选第三项,院子隔开。”老姬其实是爽快人,一拍大腿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你给我一千元钱,隔墙的事就交给我了,包括材料钱工钱。一千元不多,不仅仅是隔墙,还要盖上屋顶,否则不算房屋面积。另外房管局我认识人,办理产权证的事也交给我了,不办产权证隔了也白隔,算违章建筑。”
好吧,承认姜是老的辣。张秋生就没想到这些,隔个墙不仅是将两家分开,而是增加实用面积。居住环境是差了,但我又不是居住是做买卖。
老姬见张秋生瞪眼望着他不说话,呵呵笑着说:“没想到吧,这房子反正也住不了几年,居住环境就随它去吧。你把买房子手续给我,一次xing的把产权证给办了最好。”张秋生还有什么话说?只能说今世的运气太好了。再三的对老姬说:“谢谢,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毕竟买卖重要,众人看了一会就散去照顾摊位了。林玲爸借了一轻卡拉来一车啤酒,分到各家包括岳迺明。几个闲得没事的孩子把啤酒一梱一梱的放进水井里,邓胖子、王长青、陈健行、卫乐顺四个男孩,今天晚上就睡这儿,他们连凉蓆都带来了。各家的烧烤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用每天装三轮来回搬了。今晚大家都兴高采烈,终于有了根据地,感觉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