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伙儿皮里阳秋的慰问,cao守仁恶狠狠的说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要不把张秋生这小子的老窝端了就不姓cao。王绍洋接着cao守仁的话头说:“对对。cao哥果然大智大勇。张秋生这小子的老窝是二十一中,府右街他只有一间铺面,还是租给别人的。”
cao守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王绍洋。这家伙能在麒林道上混下去,不是有什么势力,而是这小子yin坏。与王绍洋打交道时时刻刻都要睁大眼睛:“二十一中不是你的地盘?你是什么意思?”
王绍洋坦然的望着cao守仁:“没什么意思,就是没安好心。”cao守仁指着王绍洋的鼻子说:“没安好心,你还敢对我说?”
王绍洋吸一口烟,再徐徐吐出来:“我确实没安好心,但对你却未必不是好意。你不是要端张秋生老窝么?一个小毛孩有什么老窝?真要说老窝他有三个。一个是他家,那可是居民区。cao哥你要敢冲,我王绍洋只能表示佩服。”
居民区没哪个敢冲击,除了想公开造反。哪怕港台电视剧里虚构的情节,也没哪个大佬派小弟去冲击居民区。大规模的斗殴,只能是道上的黑吃黑抢地盘。jing察可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一个少一个。
你要是大规模的攻打居民区普通群众,这事恐怕都不归jing察管了。zhengfu会派军队来镇压。军队可不像jing察,那是真开枪。你要是敢负隅顽抗,机枪、火箭筒甚至装甲车都能上。
小规模的打架是可以的,但派十几个小弟去能打得过张秋生吗?
王绍洋见cao守仁不作声,继续说:“第二个是府右街,我刚才说了,那不是他老窝。cao哥真要再去打一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附近的派出所,你平时也摸的很顺溜,相信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可是府右街现在已是麒林的一个品牌。cao哥把他们打烂了,你认为市委市zhengfu不找你麻烦?jing察局可是归市委市zhengfu管的!你知道府右街安排了多少下岗职工?你知道府右街每月缴多少税?增加了下岗职工,少了税钱。市zhengfu要不把你捏扁再揉碎,我王绍洋倒着在麒林市爬一圈。切!”
也是啊。解决下岗职工就业是zhengfu的一大难题。人家好不容易自谋职业了,这就是zhengfu的一大政绩。平时派几个小弟去吃吃霸王餐,砸那么一家两家,再给附近派出所一点好处,那是没事。
可要是把府右街一锅端了,这是给zhengfu脸上抺黑,是把zhengfu的税钱往大河里扔。这是活的不耐烦,找死。cao守仁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又长长的吐出来。王绍洋看着是在向他献计献策,实际上还是在嘲笑他。
府右街是不能一锅端的了,隔三岔五的派几个小弟去捣捣乱,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形势比人强啊,由不得cao守仁生出这样退缩的想法。
可是,但是,可但是,小弟们还敢去府右街吗?四五十人被一个小屁孩打的稀里花拉,六万塊大洋赔出去才拉倒。这种震憾不仅是皮肉上的,更多还是灵魂上。换句话说,cao守仁的手下对张秋生有了心理障碍。
玛比的,这ri子没法过了。cao守仁又狠狠地抽了口烟,问王绍洋:“那你怎么就说二十一中是张秋生的老窝呢?”玛比的,王绍洋说了两个就不说了,留下二十一中让cao守仁开口问。老cao恨的牙痒,心想等老子过了这一关再来慢慢收拾你。
王绍洋扔掉烟屁股,又给在场的各位发了一圈香烟,再给自己点上。然后若有所思的问:“你知道卫军、胡斌他们在二十一中见到张秋生为什么掉头就跑吗?你知道张秋生背后的靠山是谁吗?”
呃,cao守仁被这两个问题噎住,老江湖在王绍洋这新花子面前露怯了。不搞清人家背景就动手是江湖大忌,今天这面子是丢到姥姥家去了。不过张秋生这小子莫不是真有什么过硬的靠山?否则不会这么嚣张。自己打人家店他不认为是嚣张,张秋生维护店不被砸反倒是嚣张了。人的思维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是对的,错的都是别人。
十几根烟枪将cao守仁家客厅熏得乌烟瘴气,连山壁上供奉的关二爷像前的香火都已经看不清火头。cao守仁老婆进来,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打开窗户。再拿一个不锈钢的盆子,到卫生间装了点水,端着盆子到这些麒林**大佬面前,让他们将手里的香烟不管抽没抽完都扔到盆子里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想死出去死,别带累我们母子。就算该着要我陪你们熏死,我儿子也不能陪。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抽烟的,你们这是拿香烟当柴烧。”
cao守仁不怕老婆,大家也就都不把她当回事。女人刚刚转背,龙虎豹彪熊五兄弟中的豹子又给大家散烟。今天五兄弟中只有老大谷雨龙和老三李奎发来了。五兄弟中只有老大名字中带龙,老五姓熊外,其他人跟这些动物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们各自取了个外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