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看着好笑,这几个哥们是成心要找事。吴痕虽然怕麻烦,但毕竟少年心xing,也打开背包,里面也是花花绿绿。只有宋念仁没有美元,他的美元都在张秋生那儿。可他也不甘落后,打开背包里面也有不少人民币。
那两个接客的眼睛都看绿了,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美元。还有张秋生包里那明显是大额存单的纸张,心里登时砰砰跳。哎呀,妈呀!这几个孩子咋就这么有钱哩?
前来结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见这些孩子个个都把包打开露出里面的钞票,好心的说:“孩子们啊,要照大娘说啊,这钱呢就不能外露。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出门在外可得小心!”
张秋生感谢大娘的好心提醒,请大娘将酱猪蹄、酱棒骨再来几份打包。大娘收了张秋生的钱,还一再告诫张秋生要小心。
黑脸汉子也假马惺惺的说张秋生几个太粗心大意,古语说的好,财不外露等等。张秋生一边拿出保温杯装开水,一边说:“这又不是私人的钱,是公司的公款,让我们去黑河做买卖的。本来应当从银行转账,可现在银行转账太慢,不如自己带。”
黑脸汉子试探的问:“你这是什么公司,让你们这么小就出来做买卖?”张秋生露出难为情的神态:“公司倒是自家的。我们吧,都不是读书的料。初中毕业呢,都没考上高中。在家闲着呢,那也不是个事,是吧?家里怕我们学坏,就让我们出来做买卖了。”
孙不武也愁眉苦脸的说:“钱吧,也就这么几个钱。我家反正想好了,在路上丢了也比在家赌博输了好。”李满屯拍着大腿说:“就是哟,我家也是宁愿做买卖赔了,也不愿我天天给人赔医药费。”
吴痕与宋念仁不会说瞎话,听这三个人说的活灵活现,暗地里肚子都笑痛了。吴痕明白了弟兄们要找事的意图,干脆也由得他们,反正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世界上有能耐让他们死的人很少。想玩就玩玩吧:“坐你们车去黑河也不是不可以,”吴痕跟张秋生也学坏了:“可是,你不会半路抢我们钱吧?”
黑脸汉子急赤白勒地说:“那能呢,这位兄弟说笑话了。正经你们坐我的车才是最安全。你想啊,你们五个人。我们呢,只有两个人。打也打你们不过啊。到时你们别抢我的车,就谢天谢地。”
吴痕爽快地说:“那,好吧。就坐你的车。从这儿到黑河多少钱?”黑脸汉子也豪爽的说:“别谈钱,谈钱伤感情。我把你们送到黑河,你们看着给,行吧?”
黑脸汉子留下另外一个人在这儿,他自己去开车来接吴痕等人。其他桌子上的几个人,见黑脸汉子出去也匆匆忙忙跟出门。张秋生与吴痕对望一眼,又与孙不武、李满屯互相望望。知道去黑河的路上太平不了,真有点期待啊。
黑脸汉子开来的是一辆八成新的金杯面包。五个人中算宋念仁身体差一点,吴痕让他先到后面睡觉。剩下的四个睡不睡觉无所谓,另外这李、孙二人都会开车万一遇见情况可以抢夺驾驶权。
车子出了城,张秋生才想起来说:“靠,我们干什么救火一样的赶时间啊?又没人逼我们。我们应当去玩玩太阳岛,逛逛zhongyang大街,再参观一下索菲亚大教堂。下午或明天再去黑河不也行嘛!”孙不武一拍额头说:“是啊,靠!老张你早怎么不说?”
李满屯拍拍孙不武肩头:“你还不知道老张?他向来是屙屎屙尿拿不定主意的人,经常是拎着裤子站厕所里左思右想,我是拉屎好呢还是撒尿好。”张秋生没理睬李满屯,扭头对吴痕说:“要不,我们下车。今天不走了,先把哈尔滨玩一圈再说?”
吴痕还没开口,黑脸汉子抢着说道:“哈尔滨没什么好玩的。太阳岛要夏天去,现在大冷天的有什么意思?还有你们又不信东正教去教堂干什么?”张秋生说:“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好歹我张某人来哈尔滨一趟,总要留点纪念。回去也好与别人吹牛。”
李满屯觉得这话说的不错,跟着响应:“是啊,最起码也要把在哈尔滨吃的东西再拉回去吧?不然好像咱欠着她什么。”
孙不武冲李满屯说:“去去去,你一东北人起什么哄?我们非东北人才应当下车好好玩玩,最好玩三天,一天恐怕不够。”
黑脸汉子似乎有点怕这五个人现在就下车,又急又快的说:“你们是乡下人吧?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天下城市都一个样。无外乎都是房子商店,大不了楼房高一点,街上汽车多一点。女人会打扮一点,穿的好一点罢了,有什么稀奇?”
这话说的李满屯不高兴了,这五个人中还只有他是乡下人。吴痕与孙不武虽然从小有大半时间在深山修炼,但他们是正宗京城户口。张秋生麒林市人,虽然是地级市,但好歹是城市户口。宋念仁是美国籍,不存在什么城市农村户口问题。只有他是向阳屯人,正宗农村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