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车人闭上眼睛,等待不幸发生。但一点事都没有,再睁眼一看。我cao,一口浓痰粘在左挡风玻璃上,老刘更是火大。你们这是,这是欺人太甚。抓住你们,拼着这jing服不穿了,老子非扒了你们皮不可。
老刘刹车,前面面包车也刹了车。又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飞过来,车是停的,老刘让无可让。还没想出对策,只听得“咣当”的一声,jing笛被砸坏了。呜哇呜哇的叫声立即停了下来。
老刘yu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你就降一道雷劈死我吧!队里就这么两部好点的车,一天里就被这些小屁孩子糟践的不成样子。我不活了,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面包车在前面跑,jing车在后面追。两车一前一后,风风火火向城外跑去。
到了城外,面包车突然将前大灯关了。老刘不明白其用意,好在前车的尾灯与示廓灯是开的,到也不至于将其跟丢。突然老刘想到一个问题,赶紧也将自己的前大灯关了,乌漆麻黑跟着面包车的尾灯前行。
关掉大灯跟着前车走问题倒也不大。但一些小的坑坑洼洼避让不掉,而速度又快,车子的那个颠簸连从来没晕过车的大老黑都受不了。
二子当然也受不了:“干,干,呃,呃,干嘛,嘛,关,关灯?”
前面的老刘与副手都不睬二子,大老黑说:“怕,怕砸。”颠的太厉害,大老黑说话尽量简短。他的意思是告诉二子,如果前大灯继续开着,说不定要被前面的人给砸了。
大老黑估计砸掉jing笛的八成是自己的保温杯。他一点都不心痛。活这么大从来都是看见jing察欺负人,哪儿见过别人欺负jing察的?今天算是见识了,心里特别痛快。自己的手下被打的像猪头,现在也不怨恨了。本来就是自己不对,难不成你劫人家的道,人家还你打不得?
张秋生开不开前大灯无所谓,他故意关掉大灯训练自己神识探路的能力。如果吴痕在场,只能用真气探路,否则吴痕会知道自己也是修真者。他倒没想到老刘也关掉大灯。
前方一百米处有一条便道,继续搜索是通向江堤的道路,大概是夏天时防汛的专用通道。张秋生对李满屯与孙不武说:“准备跳车。前面右拐是一条上江堤的便道,上了便道再左拐时你们跳车。然后直接过江,在对岸的隐蔽处等我,不到万不得已移动位置不要超过二百米。无论看到我这边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乱动。三十分钟内见不到我,你们自己走,按约定的方法与老吴见面。”
李满屯与孙不武非常严肃的回答:“是!”一点没有平时的嘻皮笑脸。
面包车右拐进入便道,在满是积雪又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驶了一段距离再左拐。李满屯与孙不武像两道轻烟跳了下去,几个翻滚已经来到堤下。他们换好冰鞋时,jing车才到他们刚才跳车的地方。
摸黑开了一段距离,老刘就开始怀疑前面那些孩子是不是来过这儿,要不然怎么对道路地形这么熟悉?那么剩下的问题是,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圈套?所以老刘非常谨慎,既不能跟丢,又要防备出现突发情况。待面包车拐进这个便道后,老刘更糊涂了。他知道这是个防汛备用车道,他曾经来过并且知道这是条死路。
面包车竟然进了死路,说明他们对这一带并不熟悉。莫非在这死路上好下手?一股寒意沁上老刘的脊梁骨,他冷静地对车内其他三个人说:“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事,你们立即跳车,能跑多远跑多远。”
副手也感觉情况不对,听了老刘的话立即问:“队长,那你呢?”
老刘握紧方向盘,坚定地说:“别管我,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车内气氛有点紧张,但大老黑与二子有点无所谓。因为那些孩子要杀要打他们,早在过兴安岭时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大老黑与这些孩子待了一整天,直觉告诉他这些孩子不是坏人。这些孩子在车上,你翻我背包,我翻你背包找吃的,大老黑瞥了几眼包里都是衣服、钱、和吃的,没有武器,连水果刀都没有。有不带武器的坏人吗?
张秋生打开了车大灯,慢慢在江堤上行驶。江堤比较窄,到也不怕后面超车。
老刘想对面包车喊话,要他们停车,可是发现喇叭也被砸坏了。当然老刘也知道,即使喇叭没坏,喊话也不会被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