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坐副驾驶,宋念仁与吴痕坐后面。李满屯回过头痛心疾首的对宋念仁说:“阿仁啊,做人不能这样,你可不能被猪油蒙了心,你可不能跟张秋生那小子学哇。在我们高一一班当班长容易吗?啊!你看我们高一一班有一个正经料子没有?没有!一个个横七竖八歪瓜咧枣。啊!要不露点辣椒xing子能镇得住场子吗?啊!这也就是林玲,要是换了其他第二三个女孩还不天天哭哭泣泣以泪洗面了?什么,什么什么?阿仁你小子再说一遍?这样的ri子吴烟、李秀英也一样过的很好?你这是成心要把我气死,啊!啊!啊!”
李满屯“啊”了半天没想出新词,宋念仁接口说:“满屯老哥啊,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要分清问题的主要方面与次要方面。对于林玲的脾气问题你要这么看,怎么看呢?要这么看,是吧。这样你就能看清楚了。”
李满屯倒没认为宋念仁这样的车轱轳废话有什么不对,反正是磨牙打发时间,他一拍大腿说:“行啊,阿仁。你小子是明白人。我还以为分不清是非,辩不明大方向呢。我告诉你啊,林玲不能与吴烟、李秀英比。林玲是普通人,而吴烟、李秀英呢?她们不是普通人。这话以前不能与你说,现在你经脉也打通了,正在正经八白的习练内家功夫,而且还小有成就。所以你应当知道练内家功夫的人不能与普通人比。”
车里的几个人正磨牙磨的起劲,突然“呼”的一声,一个黑影从车头前窜过去。孙不武习惯xing的一脚急刹,拉达车被惯xing甩到路边大沟里。雪地开车最忌急刹车。
吴痕学着张秋生坐在后排睡觉。昨天自己这种菜鸟中的菜鸟,车子开的一塌糊涂张秋生都照睡不误。孙不武怎么着也是老司机了,在大兴安岭与jing察都能飙车的主,在他车上睡觉一定没什么问题。吴痕不是犯睏要睡觉,他是觉得像张秋生那样装逼挺酷的,所以一定要睡觉。睡不着他还运功将自己弄睡着,吴痕干什么事都认真,连装逼也要认真的装个十成十。
吴痕是因为强迫自己睡觉的,所以强行封闭了一切神识,对外界危险没有了一点感应。本来这也没什么,他身边的这些伙计个个都是人jing,有点什么危险都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解决。
吴痕哪知道,孙不武这一脚刹车,直接让他一个老驴子打滚从自己座椅上翻到前面座椅下,额头上还擦破一塊皮。连带着宋念仁也一头撞到前面靠背上,将鼻子撞破鲜血直流。
四个人狼狈的从车里爬出来。吴痕无语问苍天,张秋生天天装逼从来不出事,我难得装这么一次就出这么大洋相,这到哪儿去说理去。不过老实人毕竟是老实人,他没责怪孙不武。他责怪的是自己,常言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可是为嘛不劈张秋生单单就劈我呢?
李满屯就没吴痕那么厚道了:“我说老孙,你会不会开车啊!啊?在这冰天雪地急刹车,你能耐啊!啊?你不知道在雪地开车要全神贯注,要压慢速度,不能急刹哇!啊?你这开车技术都是yin天学的吧?啊!教练是胡斌老妈?”张秋生告诉过他们胡斌老妈的事,所以一遇到开车出糗的事,就拿这个开玩笑。
要是平时李满屯这样骂他,孙不武非与李满屯打起来不可。可现在他看着吴痕额头上擦破的皮,吓得连嘴都不敢回就别说打架了,毕竟他打心眼里还是怕吴痕的。孙不武没理睬李满屯的破口大骂,而是关心的问吴痕与宋念仁:“你们没事吧?我是看一个人影从车头前晃过,下意识的急刹车。对不起啊,对不起!”
李满屯见孙不武不理睬他,更是来气:“什么人影啊?那是老张在玩花活,你是什么眼神啊?老张嘛,你照直开过去,撞死拉倒!还傻-逼哄哄的急刹车。”
吴痕阻止了李满屯的唠叨:“抬车!”就两个字,这是命令。组长发命令,全体都得执行。四个人有的是力气,轻轻巧巧将车从大沟里抬出来。孙不武抢先坐到副驾驶座上,对李满屯说:“我不会开车,你来开好吧。”只要吴痕不怪,他才不怕李满屯呢。
车子翻进大沟,张秋生也远远的停下来,找个树桩坐下一边休息一边抽烟。看着张秋生那惬意舒爽,这边四个都恨的牙痒。他们不是恨张秋生别的,甚至他们打心眼里佩服他。只是这小子时不时的故意气他们,才让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