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走回来,耐心解释:“在布市我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偷渡,这个没什么大不了,偷渡的人多的是。这次我们是来炒外汇,而且八成要通过特殊的方法。很可能要引起有关方面关注,所以一定要小心,有备无患。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们这次赚了他们一千万美元。那么,就相当于一亿人民币,五亿至六亿卢布。你说人家会放过我们吗?万事小心点为好。”
李满屯大感惊讶:“特殊方法,什么方法?炒汇不就是低价进高价出吗?”
张秋生从背包里掏出两包巧克力,递一包给李满屯,自己撕开一包咬了一口后说:“理论上是低价进高价出,做任何买卖都是这样。可你知道什么价是最低价?最低价人人都想,你准备上哪儿去搞这个最低价?”
李满屯拿着巧克力没吃,他被张秋生的话弄懵了:“不是说找那几个金融寡头去批吗?不就是要点回扣嘛,咱们给就是了。”
唉,张秋生碰上这么个榆木脑袋也没办法,摇摇头继续解释:“回扣?那几个金融寡头就缺你那点回扣?现在全世界的投机分子都跑莫斯科来了,拎着钱袋子找不着门头的你知道有多少?除非他们是你爷爷,或者是你老爸,要不然是你丈老头,否则你就是捧着金条也送不出去。”
“哦,是这样,那怎么办?”李满屯抓抓头皮,终于咬了一口巧克力:“你准备用什么特殊方法?”
张秋生到厨房打开自来水笼头,先让水放一会。长期没使用的水笼头前面一段水不能喝。然后又将水壶洗了又洗,装满水放到天然气灶上。
直到干完这些活,巧克力也吃完了,才对李满屯说:“我打算先礼后兵。俺们是文明人,一向是以礼服人。首先得找一个长相好的,最好是瓜子脸双眼皮,高鼻梁厚嘴唇。皮肤细腻,金黄头发蓝眼珠的。”
李满屯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张秋生又要搞什么怪:“干嘛?咱俩到底是炒汇还是选美啊。”
张秋生拍拍李满屯肩头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一般长成这样的人,他女儿也是美女。然后我就找到他,对他说:我们这儿有一个小伙,长得高大威猛相貌堂堂,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们送给你做女婿,您看如何?
&n风得意洞房花烛之时,就是我们大发横财之ri。”
李满屯一开始还洗耳恭听张秋生的炒汇方略,只是越听越不对劲,这家伙越说越离谱,最后居然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勃然大怒,要不是打他不过,早就扑上去撕打起来。
不过打不过也要打,太气人了,不打不能平民愤。李满屯四处打量,想找一样趁手的家伙什。拿着兵器打,总比空手要占点优势。可惜客厅里要保持原样,还真找不着合适的东西当兵器。
看着李满屯那狂怒暴走的样子,张秋生连忙说:“别呀,老李。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又没说非得拿你做人情。我们再商量商量,好方法都是在商量中产生的。”
听张秋生这样说,李满屯的愤怒算是平息了一点。就算拿兵器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还不如就汤下面借风过鄱阳湖趁机下台。
张秋生没住口,还是在胡说:“其实现代社会包办婚姻买卖婚姻都无效,你不同意谁也没你办法。”李满屯火气又在上升,张秋生赶紧接着说:“再者说吧,俄罗斯美女可是世界闻名,你那长相人家恐怕看不上。说不定还坏了党国大计,别成了千古罪人。”
cao,你还没完了。李满屯暴跳如雷。张秋生赶紧闪人,临到门口打声招呼:“注意灶上的水开了没。”
李满屯泪流满面,仰天长叹,看来这次莫斯科之行是有受不完的气了。平时张秋生恶搞还有四个人分摊,四个人联合抵抗。现在只有他一人承受,这ri子如何熬到头?
将近两个小时后,张秋生回来了。一段树干当作扁担挑着两梱劈柴,还有被褥什么东西。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手里提着鱼啊肉等等吃的喝的。张秋生也太牛逼了吧,这么一会又套了个妞?李满屯定睛一看,原来是李翠兰。这么些天倒把她给忘了。
张秋生放下担子,拿着食材去厨房。李满屯给壁炉生火,李翠兰去卧室,帮两个人整理床铺。三个人,不对,应当说两个人一个鬼分工合作,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