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碧霄娘娘,哪个碧霄娘娘?”张秋生鄙视地望着李满屯:“你不会连封神演义都没看吧?封神榜?里面的云霄、碧霄、琼霄三位娘娘,你不知道?”
李满屯总算是回过神来:“封神演义当然看过,碧霄娘娘最牛逼的法宝是混元金斗,这谁不知道啊?我是被你抽冷子这么一问给蒙住了,你问这干嘛?”张秋生心想干嘛,我是要蒙你啊,嘴里却说:“不错,不错。知识还算渊博。不过你知道那混元金斗其实是什么吗?”
李满屯最烦也是最怕张秋生动不动就考他学问,闻言说道:“这谁不知道啊,混元金斗其实就是个大马桶。”忽然又灵光一动:“老张,你不会是用马桶对付邪灵们的吧?难道你随身带一马桶?我怎么从没见过?我可告诉你,马桶可是女人用的玩意,男人用那玩意太猥琐。”说完想像张秋生坐马桶上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张秋生任他大笑,也不着恼。一边抽烟一边仰着头看天,时间太早,太阳还没出来,天空yin沉沉的寒风扑面。申洋虽说是地处江南,其实在户外比北方还冷。北方的冷是干冷,衣服穿厚点就行。南方的冷是湿冷,那种冷直往人骨子里钻。这样的大冷天,又不是假ri,冀园里没什么游人。李满屯这样傻不拉呼的大笑也没人注意。
李满屯笑了半天见没人理睬他,自动停止,又催张秋生:“老张你继续说啊!”张秋生问:“你笑够了?没笑够就继续笑,笑完了咱们再说。”李满屯连忙说:“别啊!我只是想想你像女人一样坐马桶,情不自禁的好笑而已。现在笑够了,你接着说。”
张秋生已经想好了应付之策,也不再拖拉,对李满屯说:“你想啊,满天神佛没有不怕混元金斗的,也只有太上老君才能对付,是吧?而民间也有粪尿污秽之物除邪的传说,一些神棍也有专门制作秽物对付邪灵。
我被那些神灵追的没办法,刚好一块大石头砸破一个人家的暖棚,暖棚里有个粪窖。我就想神灵邪灵实际上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神灵干正事邪灵干邪事而已。邪灵怕污秽之物,那么神灵未必就不怕。
接下来的事你可以猜想得到,满地都是神灵们砸的大石头,我趁着翻滚避让之机抱了一个大的,然后猛的扔进粪坑。没想到神灵们还真怕,溅到粪汁的神灵失声惨叫,没贱到的也纷纷躲的远远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拔脚飞奔,一口气跑到航道中心线。
你还别说,神灵就是神灵,人家守规矩。只要你跑到航道中心他们就绝对不追了,如果遇上的是邪灵可就难说。”
李满屯却大不以为然,说:“国境线这边有我们自家神灵,两边各不相犯。那边邪灵谅也不敢随便过来伤人。”心下对张秋生所说已相信了七八成。除此也确实无法解释张秋生为何能脱得邪灵的追杀。暗想以后出门不仅要带愈伤符,看来也要带一些攻击xing的符咒。
不过对付这样厉害的邪灵不知要怎样的符才行。雷符肯定是要有的,再有就是六丁六甲符,巨灵神符看来都得常备。谁知道何时一个不小心就遇上什么邪灵鬼魅的,这叫有备无患。
李满屯对张秋生说:“你这招粪汁大退恶邪灵,恐怕要上江湖兵器谱。以后你老人家出了名可要记着提携小弟,我老人家也跟着你风光风光。哈哈——”
寒风嗖嗖的冀园,游人寥寥,刚才李满屯放声大笑也没搭理。现在两人小声说话倒引起旁人注意。注意他们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年约四旬的jing察。这个jing察见两个中学生在鬼鬼祟祟的说话,立即引起了他的jing惕。看这两个孩子穿着虽然不太时尚,但衣料都是极好。神态气质也都不像外省辍学来s市打工的孩子。也没怀疑他们就是坏人,但今天不是休息ri两个孩子不去上学,最起码逃课是跑不了的。
应当说这个jing察是个好人,有很强的责任感。心想两个孩子逃课不要紧,要是遇上坏人,轻则挨打受骗重则从此入了坏伴,那也是后患无穷。现在的家长养孩子不容易,孩子要是走上歪路那是哭都没眼泪。不行,得把他们带去派出所,问出他们学校或家庭住址,让他们老师或家长来领。
“你们俩怎么不去上课?”jing察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见两人不答话又接着说:“你们俩是哪个学校的?”
哪个学校的?我们是天关省麒林市第二十一中高一一班的。可这儿是申洋,说了有用吗?说了会不会拿我们当盲流押送回原籍?还真有这可能。当然也可以打电话给梁总,以证明他俩不是盲流。不过,jing察会不会认为五联公司雇用童工?再者说了,在外面吃个包子都能让jing察抓住,传回去还有脸做人吗?那还不是大大的笑话,从此要被孙不武们嘲笑?这个问题要慢慢考量,不能随便开口。张秋生与李满屯两人张着大嘴痴不楞登的望着jing察,既没有革命志士宁死不招供的英明神武,也没有汉激an叛徒的摇尾乞怜,反正就是一对大傻-逼望着jing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