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不退反进,跨步迈出双层床,一个闪身就从两个jing察的中间穿过,顺手还将电棍夺了过来。这次他没打这两个jing察,因为没有骂他赤佬。李满屯对张秋生说:“我走了,你走不走?”张秋生骂道:“废话,即便你不走我也要走了。不过,你不是要坐牢吗,现在可以尝尝真正坐牢的滋味了,挺好玩的。”李满屯边往外走边说:“不玩了,不好玩。”
出了留置室李满屯还想往外走。张秋生跟在后面说:“你就这么走了?不错不错,只拉屎不擦屁股。做错了事拔脚就跑。”
李满屯见张秋生说这话,就大大的不服气:“我做错什么事了?孙不武在浮云机场不也打了人吗?也不见你说什么,还掺和着起哄。”
“唉,叫我怎么说你,”张秋生摇头叹气:“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知道吗?咖啡厅的侍应生狗眼看人低本来就该打,其他旁观的老板装逼打两下也无妨。今天派出所的jing察有什么不对,就该你打了?”
两人就站在过道里说话,jing察们知道李满屯厉害也没人上来阻拦。见两人不急着逃跑反而在不慌不忙站这里抬杠,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大惑不解。
李满屯左想右想还真没想出这派出所有什么不对。张所带他们来时,张秋生叫他跑,是他自己不愿跑想坐一小下牢玩玩。而张所是出于好心,见他们两个中学生不上学,怕他们遇上坏人才带他们到派出所想叫家长领他们回家。何况张所一路上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学好。
两个人都喜胡闹,但张秋生毕竟前世吃过大苦,今世发誓低调做人,先弄点钱然后守着家人好好过ri子。因为前世没怎么在社会上混过,一直保持着纯朴善良的品xing。经过这么多时间的调整,心态已渐渐恢复少年心xing。但再么胡闹基本底线不会逾越,始终没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而李满屯的xing格非常矛盾。一方面出身高官家庭,爷爷是开国将军,父亲也属军中年轻一代少将。另一方面又出身古老的修真家族,从小在农村长大。家族中的长老对子弟的教育除了习武修行外,其他方面都与农民毫无二致。所以他既有衙内的坏德xing,又有农民的朴实。现在被张秋生这么一说,不由的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知道自己确实不咋的。人家年轻的jing察询问的口气没有张所好,不回答他问话也就是了。非得装神弄鬼的骗人家大清早的趴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戏弄jing察总是不太好的。
还有人家jing察骂你一个小赤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只是口头禅不能算是骂人。那一下真的把人摔重了。
李满屯低着头说:“那你走吧,我留下来坐牢好了。”往往一些“官二代”、“富二代”做出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坏事,身边总少不了一些帮闲,最起码是狗腿子。幸好的是张秋生不是帮闲,更不是狗腿子。张秋生打开旁边的一间办公室,说:“我去给孙不武打个电话。”
李满屯jing觉地问:“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张秋生停住脚步说:“解决现在处境的方法有三个,一是负隅顽抗,打出派出所;二是老实承认错误,接受处罚,这个起码十五天的拘留是少不了;最后当然是走具有中国特se的道路,找熟人!该认错的地方照认,没错的地方据理力争。重要的是宁愿赔钱也不坐牢,我们来申洋是工作不是坐牢,没时间胡闹。我认为采取最后的办法比较好。听说老孙家在申洋熟人比较多。而你家的关系都在东北。”
要孙不武给他擦屁股,那你还不如杀了他。李满屯大叫:“找他干嘛?我家关系在东北多,在申洋也不是没有。”张秋生也不坚持自己观点,现在不是抬杠的时候,马上对李满屯说:“那你赶快打电话找啊!”
李满屯进房间打电话,张秋生守在门口。不知李满屯是给谁打电话,张秋生也没细听,他要做的是暂时安抚jing察们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剑牌香烟扔过去,说:“对不起,各位jing察叔叔。我们不善于说话,手比嘴快。做了一些错事,还请原谅。我们愿意接受惩罚,赔钱赔物都行。”一个jing察一脚将香烟踢开,大声喝斥:“想靠一包香烟化解这样的大事?想得倒美!”另外一个jing察说:“别与这个法盲多说,我已经打了电话,分局的人马上就来。”
张秋生说这些话的目的也不是求饶,这事本身根本算不上什么,但xing质极其恶劣。没有过硬的关系,想要讨到好去,那是做梦。他这样做只是想拖延时间,一是让李满屯将电话打出去;二是看看能不能争取更长时间等李满屯找的人来。听这jing察说分局的人马上就要来,心知事情越发的恶化了。实在不行就只有先逃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