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说:“说明白?你长个脑子干嘛的?”李满屯笑嘻嘻地说:“我脑子不是没你的好使吗?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财该不该发?”
张秋生抓住门把手,做出车速稍一慢就立即跳车的姿式,说:“财当然该发。不过你怎么发财是你的事,别把我拉下水就行。”停了停,见李满屯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张秋生又说:“你要找的这个人是piao-客,是吧?”李满屯将车开的很快,为的是怕张秋生跳车。见张秋生这样问,连忙回答说:“是啊,那又怎么啦?他piao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张秋生见李满屯这样回答,激an笑几声说:“嘿嘿,嘿嘿。是啊,他piao他的,与你原本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如果,假若,万一,你与他打成一片,那关系就有了。不仅是有了,而且是大大的有了,有大发了。不过千万拜托,别把我扯进去。”
李满屯听张秋生这样说,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车子也跟着扭起秧歌。要是还在西伯利亚,车子肯定要翻沟里去。好在这是申洋,路况非常好,又不是高峰时期路上车子行人都很少,否则可能要出车祸。
与张秋生一起待的久了,李满屯知道张秋生大凡这样说话,必定没有好事。尤其是他急于将自己撇开时,那就更没好事。李满屯将车弄稳,然后小心翼翼的说:“老张,别这样啊。你就明说,到底咋啦?”我难得想到了一个发财的点子,我容易吗?虽然哥们现在也算大款了,可都是跟在你后面发的财。咱爷们不能老是依靠别人啊,得自力更生奋发图强,得更新观念实现跳跃xing发展。”
张秋生叹了一口气:“唉,我就不知道,一个人怎能像你这样笨。明知那人是piao-客,是吧?piao-客是专门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吧?piao-客有专门的流行病,叫xing-病知道吗?
不过,你是不用怕的。你他娘的是修仙之人,百毒不浸金刚不坏,什么艾-滋、梅-毒也染不上你。我可不行,我只是普通老百姓,”
张秋生说到这儿发现车子已经停在路中间,李满屯全身在颤抖。张秋生也不管,自顾自的说下去:“要是被染上这些毛病,死了不要紧,还要被人严重鄙视。丢自己的人也不要紧,还丢列祖列宗的脸。所以,你要把那piao-客拉上车,我是绝对要下的。还有,宾馆也麻烦你重新开一间房。xing病这玩意儿,听说沾上就传染。
我们普通老百姓可没这个胆儿陪你玩这个,这跟义气不义气没关系。”说完张秋生又躺下来,言尽与此爱听不听。等到了派出所再下来也不迟,现在还是睡觉好。
是啊,这个李满屯明白。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总有个明堂有个说法。可要是染上xing病,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最起码别人提起某人就竖大拇指赞一句,好,某人讲义气。和别人提起某人就鄙视的说,某人是艾-滋病,千万别沾他的边。这其中的意义与滋味是大不相同的。
平白无故的将车停在马路中间,势必影响交通,尽管不是高峰期,时间长了也不行。不一会就有jing察来到车旁,敲敲车窗问:“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这jing察年龄不大,也才二十来岁。见这车是军牌,驾驶员年龄太轻,想来可能是部队特招兵。特招兵一般来讲,不是本人有特殊技能就是家庭有特殊背景。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所以jing察的神态语气都很客气。
李满屯沉吟了一下,对jing察说:“jing察大哥,能请教一个问题吗?”有困难找jing察,李满屯六神无主,这才叫做病急乱投医。
嗯?jing察还以为是车出了什么毛病,这开车之人才向他请教,于是很客气地说:“当然可以,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人民jing察为人民,何况还是位军爷,态度自然是好到无以复加。
李满屯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啊,是这样,如果,啊,如果一个人,与piao-客,那个啥,打了交道,那便会如何?”这个问题向jing察求教,就如同向厨师请教连衣裙如何裁剪一样。
jing察被问懵了,楞了一会才问:“你说什么?那个,是问piao-客?你确定问的是piao-客的事?”xing的问题被禁锢了近四十年,在这四十年里一切有关xing的问题都被禁止谈论,无论是好的坏的正确的错误的都禁止讨论。另外由于观念问题,人们也耻于谈论这些话题。
自从改革开放各种思chao观念,先进的落后的前卫的保守的都纷纷登场。其中xing的问题也成了前所未有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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