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反正不管怎样都得去医院。难道得了xing病还能赖在家里?与其到麒林后再去医院丢人,还不如在申洋去医院,这儿没人认识自己。
张秋生丢了两包剑牌烟给两位好心的交jing。到医院后的事也不用多说了,各位书友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知道根本屁事没有,李满屯完全是驴子放屁自紧张。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在医院遇到了熟人。为什么值得一提?因为这个熟人的耽搁,让李满屯真的找到了牛长风,又由牛长风而使张秋生与李满屯都发了一点小财。此是后话,先说眼前的。
张秋生懒得见医生,坐在医院里的花坛上抽烟。李满屯一个人进了门诊大楼。大概半小时过后,李满屯兴冲冲的下来了。
张秋生奇怪地问:“怎么这样快?医生都说了什么?”李满屯高兴的说:“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原来xing病属于皮肤科。其他皮肤病的丈夫门口病人密密麻麻,唯独专看xing病的丈夫那儿冷冷清清。两个大夫都说了,感染xing-病也得有条件。那梅-毒是非得有xing接触才能感染,而艾滋病则更是要求严格。”
张秋生扁着嘴说:“哦,条件严格?要不要家庭出身三代以上贫农,政审合格?然后还要五官端正,容貌姣好,身高一米七八,祼视力二点零,平时成绩八十分以上?笔试面试,一样样的过堂?”李满屯本来满腔欢喜,一下被张秋生说楞了,说:“那倒不是。”
张秋生装作吃惊地说:“这样条件还不严格?难道还要加上革命干部身份,三八年以前参加工作?”
李满屯终于回过神来,骂了一句:“cao,就你鬼话多。这条件是感染艾-滋病的条件,你往哪儿扯啊?你别跟我瞎扯,听我说完。这感染艾-滋病必须有三个条件:一是xing行为。知道什么叫xing行为么?就是做那爱做的事,简称叫**;二是血液传染,比如输血,还有吸-毒者乱用针头;三是母婴传染,就是母亲有艾-滋病,婴儿通过母亲血液感染上了。我嘛,十三不靠,一样不沾边。不过呢,接触过高危人群后一定要洗手消毒,我这就来消毒。”说完举了举手中的一个大包。
李满屯打开包包,说:“这里面是消毒棉球。我的手已经消过毒了,但我刚才光手摸过方向盘,还有身上这衣服也恐怕沾有病毒,又在座椅上坐过只怕衣服上病毒已沾到座椅上,所以方向盘、座椅都要消毒。过后再去买一身衣服,身上这一套就扔了。”
张秋生见李满屯这样折腾,一点办法没有只能任随他了,不过嘴上可不闲着:“老李啊,另外有一种病知道么?不知道,我告诉你吧,叫洁癖,是属于神经病的一种。”李满屯不睬张秋生的胡说八道,继续进行他的消毒大业。
张秋生又说:“我家小区外以前住着一个老头,除了派出所和居委会没人知道他名字,大家都叫他王老二。这王老二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无老婆,整一个三无人口。
这王老二一年四季戴一顶黑se马虎帽,穿一件比剃头匠的荡刀布还油光闪亮的黑se长袍。他这长袍可有讲究,原本是棉袍,夏天将里面棉胎拆了就是单袍。说了这么多,你也知道了,这王老二就有洁癖。你这个洁癖是刚刚发作,与王老二的百年老店比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王老二的洁癖是个怎样的情景呢?我告诉你哈,你大清早上厕所。以前嘛,国家困难老百姓也困难。没有哪个人家有卫生间,都是上外面的公共厕所。
你大清早上厕所发现王老二在擦屁股。然后你完了事去上学,上了两堂课发现有书本或作业忘了带,老师命令你回家拿。这时再进厕所顺便解个小便,你可以发现王老二还是在擦屁股,用的还是那张比手头宽不了多少的纸。
不信?我造谣胡说?我家门口的事怎么能造谣胡说?你可以问王长青、陈健行他们去。这种擦屁股的事,不能问林玲、向梅她们。但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是可以问女生的。”
张秋生被浓烈的来苏儿气味呛的不行,移移了屁股离李满屯远点,又点了一支烟遮遮药水味。看着李满屯仔细的擦方向盘、仪表板和座椅,他也不帮忙而是继续胡说:“要是你早上上学,发现王老二在拍手,一边拍一边朝手上吹气。
这你也知道,一般来说这是手上有了灰,拍拍手将灰拍掉,拍不掉了话再吹口气,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干脆洗手去了。对吧,是人都会这样做。可王老二不这样,他是不停的拍手。你早上上学看见他在拍手,中午放学还可以看他在拍手。他觉得手上有脏,却总是拍不干净。这个你可以问随便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