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学校对付学生都是一吓二哄。比如请家长,jing告、记过、开除等等。请家长?想都别想!这些强人的家长都不在麒林市。还个个不是将军,就是省部级领导,是你这个烂学校请得动的么?其它处分?人家没犯什么错误,仅仅不参加运动会就处分人家?那么,硬的不行来软的,我们来哄着?这无外乎什么免除学杂费呀,给个三好学生,还有什么团员呀。
好像松下幸之助说过,惩罚只能使人满足最低的要求,而奖励却能让人向更高的标准努力。可是这名言对高一一班没用。这个班除了少数同学,其他都是有钱人家子女。
再说,他们会挣钱。那个呼拉圈,人家正规塑料厂都卖不动,他们轻轻一卖就纯赚二十多万。这还是考虑应当以学习为主,市场打开后让别人去卖了。学校的那点钱,这些学生看不上眼。
那么许愿?比如三好学生,团员。曹忠民嘻皮笑脸的说,团员就算了,等我满十八岁直接入党吧。孙不武头都不回的说,三好学生?我本来就是,给不给那个标签我都三好学生。而吴烟很郑重的对校领导说,请将名额给我们班,相信我们会选出最合适的人。
校领导们深有感触的说,差生难带吧,优等生也难带。这个周六周ri就要决战,校领导又召集全体运动员开会。领导嘛,开会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各级、各行业的领导概莫能外。领导们高兴要开会,不高兴也要开会。布置工作要开会,总结工作也要开会。奖励要开会,惩罚也要开会。胜利要开会,失败,失败也要开成胜利的大会。
半下午就在开会中度过,张秋生昏昏沉沉走出会议室。人生在世,最烦的就是开会,还一开就是半下午,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先是教务主任说话,啰里啰嗦了大半天。再接着副校长说话。副校长很通情达理,他说时间不早了,我只说五分钟。结果他娘的,说了一节课都收不了口。
最后是老季说话。老季上来很干脆,声明自己只说三点要求。他哪是什么三点要求,整个是三篇报告,说到天黑开灯他还在说。领导们说了些什么,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张秋生是一句没记住。
总算会议结束,可以回家了。回来一天还没回家,太说不过去了。不对,还得回教室拿背包。路过教室楼下,孙不武还是站那儿,像泥雕木塑一样。昏黄的路灯远远得若明若暗地照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安放了一尊菩萨。吴烟与李秀英,吴痕与李满屯,以及他们的各位兄弟都守在这儿。
张秋生绕着孙不武前看看后看看,正准备伸手摸摸他脸,吴烟轻声喝道:“不要乱动,还有脚,注意脚!”张秋生以他一惯前言不搭后语的风格问:“你怎么没去开会?”
吴烟jing惕的看着张秋生,回答说:“我请假了。你手脚都不要乱动。还有,说话轻声一点。”咦——,开会请假,这倒是一着好棋,以后得学着点。
张秋生由衷感叹,还是吴烟聪明。自己的确太傻了,居然跑去开会。好吧,不许动就不动吧。孙不武毕竟也是兄弟,吴烟也是为他好。绕过孙不武,上楼去拿背包。
张秋生拿了背包就这么回家的话,孙不武也就失去一次大造化。仅仅是被开光了,成功的由武入道而已。对于孙家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对于修真者来说,也不过如此而已。修真界被开光的多的是,最后成功筑基的寥寥无几。
孙不武幸运在张秋生觉得应当与吴痕与李满屯打个招呼,大家都是兄弟,你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也太没心没肺了。虽然吴烟与李秀英是巴不得他快走快好,一分钟都不希望他留在这儿。
弟兄们打招呼,不像官场虚情假意,干巴巴的几句再见,保重身体等等。张秋生从背包里取出两瓶格瓦斯,给吴痕与李满屯一人一瓶,还说:“我去给你们买几个馒头。”
吴痕还真不客气,说:“对了,多买几个,恐怕夜里还要吃。”李满屯却问道:“老张,你还带着格瓦斯?怎么早不给我喝,你背着不累?”
张秋生没理睬李满屯的问话,转身飞快地去买吃的。粉蒸肉、猪头肉、盐水鸭、卤猪蹄等等买了一大包,又让饭店的伙计抬着蒸笼包括煤炉都送来了。又上楼拿了热水瓶,给他们打好开水。连茶叶罐都给他们放好,这可是用茶丹焐过的茶叶。
吴痕与李满屯已经习惯于张秋生的侍候,吃啊喝的安之若泰。其他众弟兄们没一个客气的,张秋生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张秋生不管两个女生吃不吃,自己用手拿了一只鸭腿啃起来。吃了几口突然说:“老吴啊,你们这样空等着,浪费时间啊。有这干等的时间应当再做点什么,才是正经过ri子人。节约嘛,就要处处省着。时间就是金钱,可不能浪费。”
吴痕说:“这会儿上哪儿去找扑克、麻将?除非你回家去拿。”张秋生大义凛然地说:“你这叫什么话!金se时代,大好年华,打什么扑克、麻将?你这是玩物丧志,你这是不思进取。”旁边的所有人都被张秋生这话给逗乐了。就凭他一贯吊儿浪当的人,竟然说吴痕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