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还分配了房间。三十个学生三个老师一共三十三个人。孙一行定了十一间房,刚好三个人住一间。他自己住在六楼一个单人间里。
袁老师与王保善,还有那个眼镜男住一个房间。邢老师与另外两个女生住一个房间,其他人ziyou组合。麟林市的三个当然是住一间房。
散会,别人是将带的行李拿出来整理房间。麟林市的这三个没什么好整理的,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饭吃。不懂ri语一般电视节目也没法看。调来调去只有一个台在放一部古代战争剧。看那个架式是ri本自己的古代。那个战争打的激烈,步兵、骑兵,刀、枪、弓箭齐上阵,直杀的血流成河ri月无光。
战争片嘛,懂不懂语言没多大关系,看个热闹就行。刚刚看上瘾这一集就结束了。孙不武拿着遥控器像翻书一样找台,他说:“小ri本不愧是咱的生死对头哈?连电视台的德行都一样,一个电视剧弄得半拉截的这叫什么事啊?”
张秋生不管孙不武,他得赶紧去吃饭,晚上还有非常重要的活要干。投资部通过孙一行给了他一张东京地图。电视遥控权被孙不武夺去之后,张秋生就低头看着地图研究晚上的行动。
地图上标注了五个红圈,分别是岗二、里庄、目高、小禾四个当时ri本最大的证券公司,和首木其旦禾ri本分公司。投资部什么话都没说,但张秋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吃完饭张秋生躺床上想,自己根本不懂金融。唯一可以帮到投资部的事就是偷听偷拍这些公司的资料,然后交给投资部去分析。
那么这些器材呢?身上又没钱,就剩几个钢镚还是人民币。李满屯与孙不武身上也没钱,即使有也不多而且同样是人民币,他们的美元被自己随手给了时盈盈。
唉,这大手大脚的毛病一定要改改。还有做事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昨天孙叔给九千,应当留一千下来。当时怎么想都没想就全部送出去了呢?
如果现在手上有一千美元,买一部掌中宝摄像机再加一个录音机总差不多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人有前后眼富贵万万年啊!
孙不武平均每三到五秒就换一个电视频道,把张秋生弄得心烦意乱,连后悔药吃的都不爽快。最后问了一遍李满屯与孙不武身上真的一点钱都没了?有啊!两个货同时回答。一个身上有二百一个有一百五,不过都是人民币。
孙不武问:“老张,你缺钱用?这儿不缺吃不缺喝的,缺钱也不必着急吧?”张秋生懒得解释,打开窗户跳了下去。已经与李满屯、孙不武商量好,夜里的任务由张秋生一人去完成。李、孙二人留下来,以防王保善查房。
虽然老师的房间都在楼梯口,守住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略要地。但是依王保善那种疑神疑鬼的德行,夜里肯定要查房。哥们重任在肩还要花费jing力对付这种小人,想想都觉得冤的很。要是没有王保善,哥仨一道出来说说笑笑就把事给办了那多好?
冬天黑得早,现在六点多钟七点不到,街上灯火辉煌行人如织。张秋生双手插口袋里漫步在东京的街头,领略这异国的夜晚。九十年代初期中国除了沿海,内陆城市的晚上是很冷清的,哪有东京如此的繁华?
不过张秋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那时中国的一些二线城市的繁华程度,或者说夜晚主要街道的繁华程度都不亚于此时的东京。
张秋生岔到一条偏僻的街道,想找个什么地方弄点钱。这个地方必须十分有钱,受点损失不会沦落到没饭吃的地步。繁华大街上除了小偷小摸,不太方便作案。
必须承认ri本是一个非常jing细的民族。张秋生正漫步的这条小街,干净的像刚刚用水洗过的一样。家家户户的围墙上都爬着常青藤科植物,路灯发出柔和的亮光,四周一片寂静,让人一点感觉不到是处于一个世界著名都市之中。
张秋生一边闲逛一边想,一向都听人说东京在ri本并不是适合居住的城市,那些被称为适合居住的ri本城市又是怎样的呢?转而又想,ri本人喜欢安静中国人喜欢热闹,这只是个xing不同而已,不能就此说哪种xing格更好吧?
晃晃脑袋,张秋生努力将这些想法从脑海里驱除。我又不是哲学家、社会学家,尽想这些没用的干嘛?家里这时应当吃过晚饭了吧?他们家的晚饭一向都很晚,因为要等妈妈或姐姐放学回来才做。哦,不对。现在放寒假了,姐姐在家晚饭可能做的很早,现在恐怕早就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