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前方,有个醉鬼正扶着行道树在干呕,那想吐又吐不出来的声音在深夜直刺人耳膜。两个行人从后面慢慢走来,像夜游神一样脚步飘忽。歪歪倒倒的走到张秋生三人身边还停了一下,对着他们看了一会。只见张秋生三人傻呼呼的也望着他们,两个行人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去。
两个行人经过醉鬼时厌恶的看了一眼,脚步没停地过去了。醉鬼却停止干呕随着两个行人踉踉跄跄走去。走了几步岔进一条小巷,不多时幽暗的小巷里又传来干呕声。
斜对面的路灯下不知何时有一个人就着灯光在看一本画报。路灯的不远处停了一辆汽车,透过车窗里面的火光明灭肯定有人在里面抽烟。
醉鬼的干呕声不知何时停止了,也许是走远了或回到家了。这不是繁华市区,此时的街面上空空荡荡。
张秋生突然听到李翠兰的声音:“嘻嘻,刚才我表演的怎么样?”这声音只有张秋生能听到,因为李翠兰是贴着他胸口的。
张秋生一惊一喜,赶忙轻声问:“表演?你表演了什么?”他说这话连嘴唇都没动,完全是非常微弱的喉音。这也是他在练习祸害人的音律时发现的发声方法。
“醉鬼啊,那个喝醉酒的就是我。你看,我故意与两个yin阳师碰面,他们也发现不了我。是吧?”
张秋生听了李翠兰这话又喜又气。尼玛,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个回去再说,非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本来是打算回宾馆再好好说说李翠兰。可是发现三个老师都没睡,坐在袁老师的屋里等他们回来。张秋生三人不好意思了,他们虽cao蛋但对老师却非常尊重。当然王保善除外,他根本就不是老师。
袁思成楞楞地看着张秋生也不说话。张秋生被他看得发毛,忐忑不安地说:“袁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袁思成被张秋生的话惊醒,轻声问:“你妈妈是梁司琪?”
张秋生茫然地点头,回答:“嗯,是啊。怎么了?”
袁思成点头叹道:“好,好,不愧书香门第,将门之后,文武双全。好,好啊!”
这话说的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都糊涂了。梁老师有这么大来头啊!难怪老张天上知道一半地上全知牛逼哄哄,却原来是书香门第出身。
张秋生最怕的就是别人夸他,而且这次夸的不明不白其中误会种种,可是又不便解释,只得吱吱唔唔:“那个,那个,情况也不全是这样。这个,这个。袁老师,明天晚上我保证不出去了。老老实实就待宾馆里,我哪儿都不去。”
三位老师正想着张秋生这同学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呢。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连忙说:“老师,我想回家了。”
李、孙二人也连忙跟进:“老师,我们也想回家。再也不祸害代表团了。”三个老师大吃一惊,说得好好的怎么又要回去了?
袁老师坚决地说:“不行!不准回去。你们在这个代表团表现很好,不存在什么祸害不祸害。另外,我们与孙先生也说好了,以后不再干涉你们行动。”
原来以为老师们巴不得他们主动要求回去。情况怎么变得这样快?现在是没有一点理由要求回去了。这可怎么办?
四个人坐在房间里垂头丧气。原来只是臭狗屎三坨,在这代表团顶风臭十里。现在又变成香饽饽?
隐菊流总部这时也准备收工。yin阳师报告,通过他们近距离观察,张秋生三人身上绝对没有一点点鬼气。其他盯梢也报告没发现任何异常。张秋生三人最后跑累了,在马路边坐了一会就回宾馆了,出租车是我们自己人开的。
大冢雄三沉吟了一会,对龙介说:“你安排人将那姓刘的学生抓出来问一下,他究竟听没听到女生声音。注意别引起张秋生他们注意。最好做成中国人自己内讧案。”
从今天起一共三天是参观ri本农业,以及在ri本普通人家住宿。中国代表团只安排了六个男生去住宿。这六个男生都是平时比较听话的,比如刘平靖还有三个浦志高等。其他人每天来回。
在ri本人家住宿当然没麒林市三个人的份。三位老师本来还以为这三个学生要吵闹,谁知他们很平静没有一点不满情绪。
王保善现在开始巴结这三人了,吃早饭时对张秋生说;“你们想不想去ri本人家住几夜?也不是不能再安排的。”
张秋生笑笑说:“不去,我们房间那么多钱,没人看着恐怕不安全。总不能背许多钱跑人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