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匀轻轻应了一声,“嗯。”
姬琴无语了,这人,连探亲也带着工作,真不知怎么说他。
项凌匀突然说:“来得匆忙,你没带衣服,走,我们现在去买。”
姬琴优哉游哉地,睥了他一眼,轻哼,“你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野蛮霸道了吧?”
他竟然点头承认,“嗯,是我欠了些考虑,得让你收拾些衣物的。”
项凌匀的话真让姬琴无语,但是他的态度又让姬琴惊奇万分,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他不是应该,用话把她反驳得哑口无言吗?不止现在这样,在更早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就变了,变得绅士了。甚至有些纵容她,让她没有了针锋相对的对手。
没等姬琴的回答,项凌匀看了她一眼,姬琴回转神来,“我下午一个人呆在酒店无聊,出去逛过了。把该买的都买了。”
项凌匀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
他的神情态度让姬琴越发觉得怪异,这还是项凌匀吗?这个高傲的男人,什么时候说过软话,更别说道歉了,这真让她些不能适应这样温柔的他。
不知是小巷有些长还是他们走得慢,离出小巷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两人一时没说话,安静的小巷里只有他们敲在地面上的脚步声。
姬琴打破了沉寂,“你和你姐都在z市,你父母怎么不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呢?”
小巷里昏黄的街灯,打在两人的身上,染上了一层暖意。
姬琴脖子上的围巾散开了,一端挂在手臂上,晃晃荡荡。项凌匀没多想,伸手帮她把围巾往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把围巾两端塞进一侧里面。
因靠得近,他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觉得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热了。
而项凌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举止亲昵自然,他把这些动作都做完后,这才轻柔出声:“你不是也说过s市的环境适合人居住么?我父母也是舍不得离开,他们喜欢这里安静详和的环境,再者,这里有他们认识了一辈子的街坊邻居及亲朋好友,要到了z市就是这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会寂寞的。”
姬琴还没完全从刚才项凌匀自然而亲昵的举动中恢复过来。她对项凌匀是越来越摸不透,看不清了。说他有心吧,可他却是个独身主义者,不需要别人的陪伴;可说他没意吧,他又对总对她做些亲密的举动。而这些举动却做得再自然不过,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对关系很亲密恋人。
恋人?姬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两个字,脸有些发烫。她偷偷往旁看了一眼,不料,却正对上项凌匀恰好投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时间有一瞬那的凝滞。
他一惯冷傲的俊脸上被灯火映照着,如烛火般柔暖,黑眸盛着温柔的波光,看着她的神情专注,似要看到她的最深处一般。惯于嘲笑人的嘴抿成一条线,线条柔软。
姬琴觉得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浮了起来,心突然间没有压制的东西,猛跳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心口。
小巷的路面不是很平整,姬琴心神恍惚,心不在焉,一时没有留神脚下,踩在坑洼里,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就要往前扑。耳边传来急切的声音,“小心!”
随着话语的落下,她的腰间被一双温暖有力大掌扶住,下一秒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而坚硬的胸膛。
惊醒过来的姬琴挣扎着,“放开我!”
项凌匀看着她羞涩的神情,心头悸动,低低笑道:“这样,不觉得暖和些吗?”
姬琴舌头打结,“我,我不,不冷。”
项凌我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轻抚她的脸颊,“冰冰的,还说不冷。”
姬琴这会直接打起了哆嗦,不是冷的,是他做怪的手带来的,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抚近她的唇瓣,她抖得更厉害,声音打颤,“你,你要干什么?”
可怜她虽然谈过一个男朋友,却最多只是牵牵手,没有再多的亲密举动,遇上项凌匀却屡屡被他调戏。
项凌匀看着眼前娇娇的人儿,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说:“我想吻你。”
没等姬琴抗议,他的吻已落下。两唇相贴那一瞬,不知是谁低吟轻喟了一声。
项凌匀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唇瓣,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他长舌撬开她欲闭合的小嘴,直驱而入。她无路可逃,她无处可躲,两舌相嬉。如莺娇啼,漏溢而出。灯火跳了一下,似也为这一幕羞了。
时间是缓慢的,时间又是疾速,不知道时间几何。这一个长长的湿吻,才在某人快要窒息时停了下来。
接下来,姬琴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酒店的,也记不住项凌匀一连串的叮嘱,她只知道在项凌匀开门离去后,她的呼吸似乎才得于畅顺,连连吸气呼气,直到心跳平缓下来。
姬琴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他接吻了,她竟然跟他接吻了,她竟然跟他接吻了,而且还回应了,而且还享受了……
啊啊啊……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让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姬琴捂着被他吻过的唇瓣,似乎那道温润的触感还在,令她一时脸又热起来。她暗骂自己越发地矫情了,不就是一个吻吗?可说这么说,心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把那一幕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
她脸朝下,倒在床上,脸压在被子里装死。
明天该怎么见人?
不行,得马上回z市去。姬琴一跃而起,收拾着行礼,她本就没带行礼来,仅有的物品也是下午刚,都还没拆封呢。
半晌,姬琴无力地抚额,这个时候还有车回去么?
一向淡定的姬老师,被一个男人的深吻,失去了从容。
都怪昏黄的街灯太过温馨,一切都是灯火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