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破空声传来,岳不群突然脸色一变,顾不得再刺死面前的大汉,空着的左手闪电般击向身后,身形随之急转蓄力,正好一掌击飞破空袭来的拳头大的一块儿硬木,看似是被人从阁楼栏杆上随手折下,再灌注真气投掷过来阻止自己杀死之前的大汉。
顾不得左掌被木块上所附的真气震得酸痛不已,岳不群立时身形斜斜一飘,闪到一边,以免被两人前后夹攻!
好浑厚的功力,怕是还稍胜自己半筹!岳不群暗暗心惊,虽然刚刚自己因为出掌抵挡过于仓促,没能运足真气,但木块儿不似铁质刀剑,其本身就无法如刀剑一般让人全力灌注真气,那人注入木块儿的真气自然也十分有限,却还能将自己左掌上的真气打散,继而微微震伤手掌,功力明显胜过自己!
这一下隔空过招,二人虽说都没能用出全力,但岳不群心中却清楚,自己算是被偷袭而吃了个小亏。
一道淡蓝色的身影闪动挪移,直冲此处纵掠而来,岳不群知道那就是刚刚偷袭自己人,当下凝神戒备!
来人约有四十出头,身材清瘦,气质阴狠,在褐衣老五的旁边停下身形,看着已经断气的老五,以及老五眉心的红斑,眼角、鼻孔的血丝,不由怒气勃发,
“阁下是否太过狠毒!他既然废了,为何还要再下杀手!”
却是刚刚岳不群踩在褐衣老五眉心的一脚时,暗中度过一股紫霞劲气将之大脑内里震破而死,所以老五才会七窍流血。
“老五!”之前与岳不群对敌的大汉听见来人此言,才发现褐衣老五已经没了声息,不由大悲,“老大可要给老五报仇啊!”
“嘿嘿!圣人有云,众生平等!既然我们平等,他可以来杀我,我自然也就可以杀他!难道阁下自以为是从未杀生的大善人,还是生杀予夺的神人?”岳不群不屑,这人怕是横行霸道惯了,过于以自我为中心,只许他们杀人,没有杀人亦会被人所杀的觉悟,多说无益。
“好,好,好!”蓝衣老大气极,阴蛰的面色一阵扭曲,“老三你去帮老二拿下那两个女的,待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毛给弄死,再好好收拾那两个美人!嘿嘿!”
“切!还想用这招激怒岳某?没人告诉你,这招过时了!”
尽管心中确实有些恼怒,还有些担心,但岳不群却面色淡淡,不为所动,以免给对方可趁之机,反而直言戳穿对方的卑鄙心思,给予对方心理上的挫败打击。
手中长剑随意摇摆,岳不群凝神静气,紧紧盯着对方的全身上下,战斗一触即发。
蓝衣老大看着岳不群摆动长剑的动作,不禁面色凝重,紧了紧手中狭长的精钢**,知晓对方这是避免攻击招式的痕迹被自己看穿!
银光忽然大盛,刀光剑影层层叠叠,影影绰绰,“叮叮叮叮叮····”的交击声如大雨倾盆。
二人手中的长剑和**都是银光闪闪的轻灵狭长兵器,此时又都打算尽快拿下对方,便不约而同的走了以快对快的路子,刀剑辉映,似是两道冷光,破空声隐隐约约,只听见细细的嘶嘶声,但刀剑激射的迫人寒光却让周围的刀手心底发冷,不由退得远远地。
本以为这蓝衣老大只是功力稍高,兵器功夫未必高强,只是一旦交上手,岳不群才发现对方的刀法迅捷狠辣,而且**本身与长剑相似,对方的刀法竟然全无大多数刀法的沉重霸道,反而更像是轻灵多变的剑法,又是加入了多年江湖搏命的经验,变得更加狠辣阴险!虽然这刀法招式并不严谨,破绽颇多,但其中夹杂的搏命招式也令岳不群不得不出招防御或是躲闪,无暇准确的抓住破绽,进行有力攻击。
不过,随着交手的招数越来越多,岳不群也渐渐发现蓝衣老大虽然有近四十年的功力,但却没有成就上乘刀气,反而刀法中对于真气的御使十分僵硬,只是粗糙的将**上灌满真气,并以此来抵挡自己的银白剑气。否则,双方的兵器交击了这么多次,自己的犀利剑气早已斩断了他的**!
而且,这蓝衣老大从未用过双手握刀的招式,岳不群隐隐觉得他是有意保持左手空闲,再联想到刚刚偷袭自己的木块儿,他手中明明有刀,却没有用刀切下栏杆一个木块儿,而偏偏用手硬生生从栏杆上抓下一块儿木头。依常理看来,这实在是舍易求难,十分反常!
除非,对方最擅长爪功之类的手上功夫而非刀法,才会在刚刚老三即将死在自己剑下的危急之时,下意识的用出自己的绝技抓下一块儿木头,掷向自己而救下老三。
心有所悟,岳不群也是不动声色的渐渐保持右手单手持剑,空出左手防备对方左手极有可能突然袭击的爪功。
须臾,以快打快之下,二人交换了至少有六十多招,招招式式都运足真气,对功力消耗颇大,岳不群知道如果就此僵持下去,自己再需六七十招便可得胜此人。但是,就怕梅娘和邱夫人未必是老二、老三的对手,那她们可是坚持不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