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雁依忙也催动“泊舟兜”,放出团团晶云,护住己身。
越龙珊冷笑一声,在云头之上不停催动法力,顿时有无边压力向下袭来。
刘雁依毕竟只是玄光修为,虽这“泊舟兜”是一件玄器,可功行却差了一个境界,只支撑一会儿,便有些难以抵御了。
不过她仍是沉稳,并不慌乱,把剑丸按住,在找寻时机突围。
越龙珊轻蔑笑道:“劝你还是不要强挣了,我知你剑遁神妙,只要一有机会,就能脱身,但在我这‘霓尘障’之内,却也休想出去,还是老实点好。”
她话音刚落,却听咯咯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道:“这也却未必呢!”
越龙珊立知不好,但还未待有所动作,居然从虚空之中shè出一支玉箭,自那云尘上一穿而过,立时凿出一个豁口。
虽这豁口方一破开,便即收拢,机会转眼即逝。但刘雁依却是把握住了时机,于瞬息之间起剑飞遁。
只见一道华光从中飞出,一闪之间,便去到了千丈之外,再一闪,便不见了影踪。
越龙珊面sè一变,喝道:“何人在此作祟?此是我溟沧派之事,何来你插手余地?”
烟霞之中,步出来一名脚踩五sè轻云,身着彩衣。头梳分肖髻,面目姣好的女子,她眨了眨眼,故作讶然道:“我奉师命暗中保得刘道友回府,看得有人不知廉耻,以大欺小,还以为是哪路邪魔,原来竟是溟沧前辈么?”
越龙珊脸上发烧。她自出关后,被秦真人冷落一旁,不闻不问,不免心中郁郁,
后因听闻自己恩师似与张衍有些不对付,她急于重获师宠。同门之中就有人出了个主意,说是只要其大徒儿刘雁依在外游历,只要找准时机将其“请”去府内住了,定能胁制此人,讨得师傅欢心。
她觉得这主意不错。只是自己身为化丹修士,无缘无故出手为难一个小辈,自己也觉得没有脸皮,此时被此女出言讽刺,一时恼羞成怒,喝道:“你以为你当得住我么?”
她振袖一甩。将只是一玉杯祭在空中,倒扣下来,杯口之中含光yù吐,其中竟蕴含一股奇寒之力,还未到来,便似冰水浸身,寒彻肌骨。
那彩衣女子惊呼一声,手指向发髻上一点。一枚发簪倏地飞去,迎向前去,只闻“叮”的一声,却将那玉杯震偏几许。
越龙珊见状,被忙起诀要将其拿正,这玉杯极是特殊,需将杯口对人,方能制敌。
只是才将其拨转过来,那簪子又一次飞来,往上一个刺啄,又将其打偏,总不叫她舒服。
越龙珊哪里肯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纠缠,本想着将此女快些收拾下来,再去追赶刘雁依,或许还有几分机会,只是她是越急躁,便越摆脱不去。
这彩衣女子看出她急切,心中一笑,身形飘忽往来,只是将她缠住,每当有杀招过来,就远远避开,yù走之时,又上前阻拦。
交手有一刻之后,越龙珊自知再也追不上刘雁依,便死了这条心,专心与此女子斗了起来。
她毕竟是洞天真人下,见多识广,只交手了有一会儿,就看到此女的门路来,冷笑一声,道:“我道谁人这般胆大,敢与我溟沧派过不去,原来是骊山派的弟子。”
骊山派也是玄门十派之一,不过比较他派而言,却是根基最浅,崛起时rì不过千数年而已。
然而较之其余九派,却也有几分优势,开派祖师依旧坐镇山门之中。
几乎仗了她一人之力,此门方才立足于世。
这彩衣女子被说破来历,丝毫不见慌张,只道:“咦,这位道友莫非是溟沧派中十大弟子?亦或者是门中长老不成,怎么开口闭口都拿溟沧派名分来压人?莫非欺负小妹不懂事么?”
越龙珊被她言语一阵讥讽,更觉脸上挂不住,厉喝一声,道:“好好,原来骊山派弟子都是这般口舌伶俐,你无故阻我去路,今rì我便将你擒下了,让你师门中人来我府上领人。”
她伸手往香囊中探入,正要动作之时,却觉一阵寒意袭来,心中一惊,忙把头一偏,一道冷冽剑气自她额上一擦而过,虽未被伤得,却也将她发髻挑散,登时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她不觉惊怒交集,抬头往云中看出,只见刘雁依袖带迎风摆动,盈盈站在那处,身周有一十二道剑光交织往来,飞绕盘旋,正眼神平静地望着自己。
越龙珊万万没想到刘雁依方才居然没走,竟还敢隐在云中等待时机,袭斩自己。
这一剑被小辈挑了发髻去,便是抓了刘雁依回去,她也自觉无颜见人,怔然片刻,一声叹息之后,起袖遮面,起云飞遁而去。
彩衣女子见她走了,便踏云上来,惊讶言道:“刘道友,你怎得未走?”
刘雁依对她郑重一礼,道:“道友助雁依脱身,雁依又岂能不顾而去……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