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至此,佛座须弥陀言道:“悉昙无量,只要能保证魔帝不破封而出,如果天颂舍利真能解救苍生,本座自然乐见。”
此刻,千僧三起颂,“悉昙无量!”
寒山,群山相围之地,而其本身亦如睡佛,而圣邪像便在睡佛头顶。此像高百丈有余,通体如烧焦般灰黑,佛顶修身慈悲之相却长着双尖锐獠牙,背后双翅更是恐怖非常。
圣与魔,亘古难容,而此像却将两者神形完美地融合,透着佛与魔相冲之神韵,恐怖中带着慈悲。
圣邪像脚下,有座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神龛。神龛有六角,状若缩小版的塔,而塔内便放着天颂舍利,至佛宝气游离于寸寸虚空,以至于此地众物都带有佛家灵韵。
而守护着天颂舍利的是两位阿舍梨,藏身于“卐”字佛光内,只闻其声不见其声,“尊明王既已卸任,又怎会来到寒山禁地呢?”
随后佛座须弥陀言道:“撤去封印,我需将天颂舍利赠予朝仙岩。”
男阿舍梨言道:“新任佛座可真是大方!天颂舍利乃镇压魔帝之宝,而今却可以拱手相送。”
女阿舍梨则暴躁地说道:“即便你如今成为佛座,也休想动天颂舍利。阿舍梨自毁凡躯只为抛却生老病死,生生世世守护舍利。”
继而佛座须弥陀看着尊明王耸了耸肩膀,言道:“尊明王,此般情况你也有所看见,本座已然尽力了!”
随后子陵对两位阿舍梨毕恭毕敬地说道:“阿舍梨,教授弟子,使之行为端正合宜,而自身又堪为弟子楷模之师。如此正行之师定有大慈大悲之无上胸怀。倘若世间有难,需要两位阿舍梨奉送诸世修为,想必两位阿舍梨定会奋然而去。”
男阿舍梨言道:“自然!”
女阿舍梨则言道:“世间有难,需要我俩之修为,我俩绝不后退。但倘若要这天颂舍利,休想!”
子陵言道:“既然两位阿舍梨能够放弃诸世修为,却又为何不愿拿出这天颂舍利呢?倘若世间劫难,唯有天颂舍利可解,难道两位阿舍梨可放任黎民哀鸿遍野,独守这天颂舍利吗?”
男阿舍梨言道:“倘若我们拿出天颂舍利,那么受灾的黎民又何止千万?”
而女阿舍梨沉思片刻问道:“等等,你身上流淌着道力,想来便是你来向佛座索求天颂舍利的?哼,小小毛孩,也敢造次?”
随后尊明王缓缓走至神龛前,弯腰行礼说道:“我愿用三百世修为换取天颂舍利,不知道两位阿舍梨可否愿意?”
咻——
佛光耀眼金气缭绕,男阿舍梨化成金佛悬于虚空,随后言道:“尊明王,你今ri之决定欠缺深虑,佛座卸任,实为寒山古刹之损失。”
闻言,佛座须弥陀愤愤言道:“阿舍梨,注意你之言辞,莫不是觉得寒山古刹在我手里便一无是处?”
男阿舍梨言道:“难不成你yu以你的佛修与尊明王相比?”
哗哗——
至此,佛座须弥陀将慈罗梵珠取出,顿时间佛化万丈净世之光滴落层层法雨,继而佛座须弥陀言道:“慈罗梵珠在此,阿舍梨听法旨。”
慈罗梵珠,整个寒山古刹的至宝,是最高职权的象征,凡是寒山古刹之修者都必须遵行此规则,而掌握慈罗梵珠的人便是最高领袖,其所说之言便是法旨。倘若有人yu忤逆法旨,那必将遭受整个寒山古刹修者的抨击,甚至于受到戒律惩处,不论其修为之高低,抑或辈分之贵贱。
此刻,佛座须弥陀将慈罗梵珠拿出便是对两位阿舍梨施加压力,当然更多的是对尊明王的挑战,“撤去天颂舍利之封印。”
无奈,两位阿舍梨唯有掀动千层佛光,撤去封印。
只闻,男阿舍梨言道:“寒山传宵,古刹共祀——”霎时间,自佛像处萌生出佛家法阵,金se佛光耀动天地,十二法轮笼罩神龛;与此同时,女阿舍梨亦言道:“赦行佛典,解脱罪业——”倏然,佛光自八方凝聚,赫然间莲瓣法阵浮现于虚空,“卐”字之光解脱千障。
真是紧张时刻,两位阿舍梨念起法阵,yu解开天颂舍利的封印,而此刻圣邪像亦感受到异变,产生恐怖的震动,魔帝会因此而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