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的两个工作人员见书记光火了,也不再和葛强客气了,两人一起用力将他的双臂别的背后,架着他便要往外面走去。
葛强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立即大声叫唤起来,刚才是瞎咋呼,这会可是真疼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怒喝声:“你们在干什么,在县政府里搞绑架呀?先把人给我放了!”
葛强见到那又又胖的身影后如见到救星一般,顾不得两只胳膊上的疼痛大声喊叫道:“县长,您看见了吧,他们哪儿是纪委工作人员,简直就是一群土匪,这是想把我们政府这边的人往死里整呀!”
葛强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于是不遗余力的黑曹庆荣等人,能说不能说了,他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曹庆荣不想和周广顺硬碰,但也不见得就怕了他,县长虽说是政府的主管,但再怎么说,他也管不到纪委书记的头上。
听到葛强的话后,曹庆荣当场便发飙了,怒声喝道:“葛强,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就冲你刚才那话,就不配任县府办主任!”
“曹书记,我倒不觉得葛主任的话有什么问题!”周广顺不阴不阳的说道。
周广顺听市府办的工作人员说,纪委曹书记带人来抓葛主任了,他大吃一惊,当即就从县长办公室一路小跑到了县府办。
“周县长,葛强虽然是政府办的主任,很支持你的工作,但你也不能因此没了原则吧?”曹庆荣针锋相对道。
周广顺听到曹庆荣的话微微一笑,沉声说道:“曹书记,葛强的话虽难听了一点,但你看看你们纪委的做派,再看看他脸上的伤,我想旧社会的那些土匪强盗,也不过如此吧?”
曹庆荣冷冷的白了周广顺一眼,不急不躁道:“我们本来是好言好语的请葛主任配合调查的,谁知他根本不领情,大吵大闹不说,还出口成脏,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曹庆荣说到这略作停顿,接着说道:“另外,他脸上的伤可和我们没关系,至于怎么来的,你得问他葛主任自己的了。”
周广顺本以为抓住曹庆荣的短处了,刑讯逼供本就是纪委办案的大忌,你可倒好,葛强还没到纪委呢,你就上手了,这可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现在听说葛强脸上的伤竟和对方没关系,这让周县长的心里很是不爽。
周广顺见葛强没有反驳曹庆荣的话,便知道曹庆荣说的是真的了,葛强脸上的伤却和他们无关。
意识到这点后,周广顺便不再这事上纠缠了,转而对曹庆荣说道:“曹书记,不知葛强犯了什么事,竟让您亲自过来!”
“周县长,不好意思,目前葛强的案子正在办理过程中,我不能透露与之相关的消息,还请县长见谅!”曹庆荣并不上当,轻描淡写道。
“曹书记,你这么说,我可就不敢苟同了。”周广顺冷声说道,“葛强是县府办主任,负责县政府的上传下达工作,你什么说法都不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想要把他带走,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周县长,我们纪委抓人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到了该向县政府领导通报的时候自然会通报,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吧!”曹庆荣同样冷声答道。
周广顺意识到要想阻止曹庆荣将葛强带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纪委办案有其自身独立性,确实没必要得到他这个县长的认可。如果换作其他人,周广顺一定就算了,但现在曹庆荣要带走的可是葛强,他不得不管。
“曹庆荣同志,我作为安湖县委副书记、县长,要求你就葛强同志的问题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别想把人从这儿带走!”周广顺在说这话的同时,冲着县府办的工作人员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将出路封死。
曹庆荣之所以不愿碰上周广顺,就是担心他胡搅蛮缠,要知道县政府可是他姓周的自留地,只要他发句话,要想把葛强带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周广顺为了保下葛强,果然准备撕破脸了。
“周广顺同志,你确定要把我们留下来?作为县委副书记、县长,你不会不知道阻扰纪委执法的后果吧,我只要一个电话打到市纪委孟书记那,只怕连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吧!”曹庆荣威胁周广顺道。
周广顺和曹庆荣都动了真怒,职务什么的都省略了,两人都直呼对方的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