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皇子之中,六皇子临渊原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儿子。容貌俊美,德才兼备不说,各方面能力更是极其出众,深得圣眷。
然而,两年前,六皇子不知何故身受重伤,后来伤虽治愈,身体却因此落下病根,自此性情变得越发阴晴不定,行事更是离经叛道,更有甚者,竟是于民间四处寻花问柳,且传出喜好男色的特别癖好。
而对此,当今圣上对其不闻不问,不论他做出再怎样荒谬的事情,也是从未加以责罚或是制止。
连当今皇上都无可奈何的人,自是要少惹为妙。
由于事先在家中上了教育课,席上诸多少女尽管春心萌动,却不敢贸然开口,只能一饱眼福,隔江相望。
就这般,一直到临渊坐回自己的玉案之上,他身旁的七皇子临夙方才开口打破了殿内的沉默气氛。
“六哥,你瞧瞧你这幅德行,自打你进了殿,便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先前,大家可不是这样的!”临夙不愧是最小的一个,此刻一句话直击要害,竟还带了些看热闹的意思。
很显然,毕竟是兄弟,对于临夙,临渊也是区别对待的。
唇际笑意扩大,他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在张嘴时突然轻咳起来,继而抬手轻抚唇畔。
南宫九坐在人群之中,见得他抬手的动作时微微眯起双眼。
他又病了?
“呵呵,七弟,这你可就冤枉为兄了,为兄一早便向父皇请示想要告假,未料父皇不允……咳……咳……这才不得已来了……”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临渊又咳了好几声,一张俊脸看起来,也是越发白了起来。
南宫九眉头蹙得更厉害了些,不自觉的,见着他咳,她拳头竟也微微攥了起来。
“小酒,你怎么了?”一旁江如画见南宫九神色凝重,不由面露疑惑,扯了扯南宫九的袖子,小声问道。
“哦!没事。”回过神来,南宫九轻声应道,极力理顺心绪。
未料,她才刚刚平静下来,却只觉得衣袖一紧,那力道,大的几乎将她的衣服扯烂。
下意识去看江如画,却见她一脸冷清之色,正抿唇紧紧盯着大殿的入口之处,衣袖之下,一双玉手紧握成拳。
随着江如画的目光看去,南宫九的视线落在殿门之处的一名白衣少年身上。
星眸朗目,墨眉飞扬,那少年一身书卷气,看起来儒雅万分,一看便知是才情横溢的主。
不必说了,此人便是苏衡。
手下意识握上江如画的手,南宫九略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果然见得她身躯一软,眉眼间的怨顿时散了许多,下一刻换成一抹自嘲。
“我以为,再见面,我终是可以无动于衷的……”轻喃一声,江如画唇际的黯然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顷刻间为笑颜替代。
那笑容艳丽至极,带着无边媚色,端的是美得惊心动魄。
南宫九被江如画的笑容所摄,微微愣了一下,不料江如画却在此时突然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
“小酒,你看,他看过来了呢!”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笑意,听得南宫九莫名心惊。
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双手突然环住他的脖颈,紧接着,两片温软倏然触在她脸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