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这又沒感觉到太冷。”陆大川跟着我走到门口,门闭上了又打开叫住我说,“郑爽,刚才那个人肯定看见我和长腿了,你多操个心,别他给咱们招來什么麻烦。”
“嗯。”我刚扭头,陆大川就关门,我推住门说,“我忘了说了,你们沒回來之前,我到房顶上看你们,也看见那个人了,我感觉他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真的。”陆大川抓着两扇门的手拿下來,走出來站在我身边,“不会就是你老爷爷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见过我老爷爷的照片的,再说我们家里人总有像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來。”
“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们家的伙计。”
“跟我老爷爷做生意的伙计我也沒见过呀。”
“你小子傻呀,跟着你老爷爷从老家出來的,你不可能见过他本人,还沒见过他儿,他孙子吗。”
“要这样说的话还真有可能,你让我好好想想。”
“就隔着一道墙,不行就过去看看,万一就有这么巧的事呢,免得咱们满城找得昏天暗地的,最后发现就住在隔壁。”
说着我俩都往东边看,就看见东厢房边上的院墙上升起了一把梯子。
“他大爷的。”陆大川一把拉着我往屋里走,“这个人还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躲什么躲,什么年代还这么沒事找事,我去给他把梯子掀了去。”
“省省吧,我估计还真是你们家的伙计。”
“就因为想到有可能是跟着我老爷爷的伙计,更应该给他掀了,这不是放着沒事找麻烦吗。”
“额说三旺,让你龟孙早起來收拾东西,你爬墙头做啥。”
我和陆大川在屋里正说着,墙外面传來一个男人洪亮的说话声。
紧接着墙头竖起的梯子噼里啪啦就下去了,然后就传來一个人“哎吆哎吆”的声音。
陆大川眉开眼笑:“是不是你老家话。”
我拉开房门就往东墙根跑,陆大川跟着我跑了出來,我们一起站在这边墙根听那边人说话。
“哎吆,东家您怎么这么早起來了,摔死额了。”
“定下的今个回老家,额还能睡到大晌午,额问你,你小子不赶紧着收拾东西,爬墙头做啥。”
那个叫三旺的伙计声音压低了说:“东家,您不晓得,额今个大早起來先看见那边房顶上站个人,还沒看清楚就见他从房顶跳下去了,紧跟着有从半天空里飞來两个人也落到西边院子里去了。”
“你们这群兔崽子整天各价就沒事寻事,还不赶紧个去给老子收拾东西。”
“东家,是真的,额还看见从半天上飞來的那两个人觉(脚)底下踩两个大伞,手里提着皮箱……”
“又沒落到额家院子里,挨着你龟孙啥事啦,再不去收拾东西,在这嚼舌头根子,看老子不一觉(脚)板子踢死你。”
墙那边响起了一溜烟脚步声,然后听不到动静了。
陆大川问:“是不是你老爷爷的说话声。”
“我又沒见过我老爷爷,哪知道他说话声是什么样,不过我觉得**不离十。”
说着我们从东墙根走回院子里。
陆大川说:“听他们意思今天就要走了,你等会找个空过去看看,确定人是的话,咱们就得赶紧过去找石碟了。”
“知道了,你去睡吧,一会买回來早饭我叫你们。”
陆大川走进南房闭上了房门,我走回北房,三个女人还在里屋折腾沒出來,听到她们在里面嘻嘻哈哈笑成一团,我大声说:“你们换好了沒有,我进來了啊。”
“你急什么,再等一会,好了我叫你。”陆可琴脑袋从门帘边上伸出來说一句又缩回去了。
我到桌子边椅子上坐下,仔细想起了这个叫三旺的人到底是谁,把和我家里有瓜葛的那些人给想了一遍,还真让我给想起來了,三旺应该是我们邻村的,我见过他儿子,想起了是那一个,再仔细想他们的面貌越想越觉得他们父子长得像。
确定了这个三旺,也就确定了刚才那个东家是我老爷爷……
我正要计划计划该怎么去找那两块石碟,陆可琴在里屋喊我:“郑爽,你进來。”
我站起來走到门口,掀起门帘顿时就愣着了,屋子里居然站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