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这阵法可以杀光他们?我看这阵法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多能杀掉十分之九罢了,而且,封竹我刚刚认识没有多久,你认为,我会信他?”君瑾转身离去,花容连忙跟在身后,双手似是怕冷似的抱紧身躯。
“不会剩下与公子为敌的人。”花容点头道,“而且,封竹不会贸然出手,公子说他多疑,那么公子三人自然可以杀了那两名宗师,他知道阵法的威力,而且此刻自己又站到了公子一方,可谓是占尽了上风,但却看到公子不用,肯定心生疑虑,不会出手。”
“到时候那两个金丹宗师一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值一提。”
君瑾眼神一转,笑道:“没想到你倒是看得透彻,但那两个金丹宗师也有底牌未出,我要是受伤,可就没有人来支撑阵法了,倒时候封竹要跑,我也没办法。”
花容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浅浅笑道:“公子难道就没有底牌么?”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言中,君瑾很是满意花容的聪明,这才不枉他废了那么久的时间看清这少女的本xing。
君瑾在前方走着,忽然停下脚步,对花容道:“你可知道我们在哪里?”
花容眨都没有眨眼,答道:“阵中。”
“我们在阵眼上。”君瑾笑了笑,单手像上次一般地悬空托起,手中银光一闪,银针再次出现,他另一只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了那把银剑,直接举起往下方插入,纯粹是剑意构成的长剑通体流银,粹满锋芒,这一把剑打入地下,与剑意斩入地下效果差不多,冰层如同透明,可以看到不远处血光缓缓流淌,再慢慢凝结成冰。
这大阵的阵眼,是寒气最集中之处,花容即使有着君瑾打入的一道生气护体,也还是面se不佳地往后挪了挪,不敢再四处打量。
君瑾脚下剑光不断闪烁,转眼间,这块冰层上,就布满了裂缝,只见他掐指做决,便有什么在脚下发出凛冽风声,花容用眼去看,什么都没有看到,但脚下传来的震动,却骗不了人。
君瑾大袖一扫,面前白雾似是被狂风扫清一空,露出数百人的身形来,但他们却好像看不到两人一般,就算从两人,或者同伴身边走过,也是面带惶恐,左顾右盼,却发现不了任何东西。
花容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睁大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看向君瑾,勉强比比划划,想让他明白自己的疑问,君瑾看了看她,笑道:“这个阵法不仅仅可以当做剑阵,可以当做一个幻阵,或者说,杀阵。不过幻像就只有风雪一种,他们发现不了同伴,是因为我蒙蔽了他们身上的生气,他们现在每一个人,在别人的眼中都像是死物,和风雪没有什么差别。”
然后他往前指去,只看那美妇与童子站立在一起,丝毫不动,只是浑身真气萦绕,想要努力感受出弟子气息。
这也是大阵的功劳,以他现在的力量,只能勉强蒙蔽两个金丹宗师一时罢了,现在能如此完美地迷惑众人,则是因为大阵的力量他也可以使用,这个阵法就是将真气、生气、剑意在其中循环不息,君瑾等于是有了用不尽的力量。怪不得同阶的修士,没阵法的绝对不敢招惹有阵法的,原来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根本打不过。
他笑了笑,手中小针一震,也打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