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锦衣卫走后,在金家四兄弟的盘问下,杨海林不得不说出西厂汪公公让他追查奸细的事情,又有秀儿在一旁作证,大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
杨海林心里想,命都快没了,还保密个屁啊,秘密行事?刺客都上门服务了,这帮死太监,站着说话不腰疼……
金财笑嘻嘻地说道:“杨大人,以后兄弟们就是您老的随从,有什么吩咐你就发话。”
杨海林把头一仰,瞟了他一眼。
“你先把我的武器洗刷干净,时刻放在你身边保管,就是睡觉也得搂着它。”
金财忙问道:“武器在哪?我马上去洗。”
“就是茅房里那个大勺子。”
“啊!不会吧……”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不远处,谭老爷子和金伯一直都在看着这几人说笑。
“老爷”金伯走到谭老爷子近前,小声问道:“这杨五儿,既然是西厂的人,那我们是不是把他……”
“目前来看,无论是西厂还是锦衣卫都没有发现咱们……唉!十七年了,我们都已是这把年纪了,老金啊!我现在就想看着秀儿平平安安,当年的往事都已淡忘了……”谭老爷子说完,抬起头,仰望星空,一声叹息。
金伯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动。
“那可是一大家子,四百多条人命啊……唉!”
…………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渐渐放亮,日头奋力地挣扎着,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摆脱掉黑暗的吞噬,绽放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给镖局大院里的人们带来新的希望和生活下去的勇气。
杨海林经过这次被人刺杀,深深的明白,什么事有一次就可能有二次,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只有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保护自己,可自身的条件根本就没有提升的空间,学武功都来不及,那怎么办?只有借助一切对自己有利的资源来保护自己的小命。
以后让金贡金财哥俩寸步不离保护自己,晚上直接跑到他们哥四个屋里睡,再也不嫌弃放屁打呼噜的声音,反而睡的更踏实。
同时,谭老爷子一声命令下,每晚巡夜的镖师也加派了人手。
老爷子在出事的第二天单独找过杨海林一次,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半天话,内容是什么?大伙谁都不清楚。
第三天,早饭过后,秀儿带着两个婆子去上街买布料,马上入冬天冷了,要给大伙做些过冬的衣裳。
杨海林头上那颗‘犄角’也消肿了,靠在小院门口的门框边,正在琢磨今天干点啥事解解闷那,就看见田姑娘抱着一些衣服从大门口进来,当她看到杨海林笑嘻嘻的样子,马上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内宅逃去。
杨海林看见田姑娘就想起一件事情,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秋高气爽,这样的好天气不干点坏事都对不起老天爷。
转身回到院里,就把金贡叫出来,让他去衙门口找锦衣卫要帮手,就说杨大人要办案,交代完,走出小院直奔内院而去,这还是经过谭老爷子特许的,西厂特使杨大人连锦衣卫都能调遣,何况这么一道内宅的小门槛那。
跟内院管事婆子说要找田姑娘问话,让她赶紧把人带来。
不大功夫,那个可爱的芭比娃娃就出现在色狼杨海林的眼前。
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刚来时那套,红缎面的小袄,白底青花边的布裙,脚上穿着黑面绣花鞋,两条长长地辫子搭在胸前,虽然也是短衣襟小打扮,但气色已经不是那么憔悴,更显得可爱至极。
管事婆子走了之后,两人就在院内小花亭里玩上了猫鼠游戏。
杨海林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田姑娘,姑娘把头深深地藏在那对巨峰中的峡谷里,这更加引起了杨海林的兴趣……
过住了眼瘾,杨海林问道:“田姑娘,还没请教你的芳名,不知姑娘能否告知?”他也人模狗样地学起谭老爷子的派头。
田姑娘微微地抬起头,细声回答:“奴婢叫春兰。”
杨海林故作没听见,忙把头凑到春兰的胸前又问一遍。
“叫什么?”
春兰“啊”的一声,吓得闪躲开,大大的眼睛流露出胆怯的神色,双手抱着肩膀,看着杨海林这只大灰狼。
“田妹妹,不要怕,五哥可是个大好人,过来点……跟五哥说你叫什么?”
春兰应然不敢靠近他,就站在那,提高些颤动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