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坐在石台上,岔开双腿,凉裤裆,那哥俩捂着鼻子,坐在一旁偷笑。
这湿透的裤裆越凉越凉,最后杨海林扛不住了,索性就这么着吧!反正是黑天又没人看见,这要是大白天走到街上,被人发现那得多丢人,大老爷们湿裤裆,哪怕你耐心给人解释,这可不是我尿的,谁相信啊!
“你俩过来。”杨海林憋屈了半天,终于发话了。
那哥俩捂着鼻子,乖乖地靠过来听领导指示。
“这房后无门,房前有人,进不去,你们说怎么吧?”杨海林用擦裤裆的手,习惯性地摸着下巴,边问他俩边独自思索着,突然闻到手上的尿骚味,赶紧把手拿开,在屁股上擦擦,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五哥,就我俩的死脑瓜骨,你问我们也是白问,你就画出个道,我们跟着走就完事了。”说完,金贡挠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盯着杨海林,心想,这伤脑筋的事情还得五哥你费神。
杨海林也知道,问他们这两头猪也是白问,寻思片刻,小声道:“你俩去把那梯子给我抬进来。”
金财不解道:“抬梯子干嘛?”
杨海林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栋房子前后左右是进不去了,只有上下,想从下面进去,那得挖地道,等咱们把地道挖好,估计这房子也该塌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通,就是上房,咱们从上面进去。”
“恩。”哥俩听完,点头道:“还是五哥智商高。”
杨海林抖落着裤裆,摆摆手道:“赶紧去吧!”
“好。”两只熊瞎子答应一声,摇摇晃晃地消失在黑暗中。
当金贡金财哥俩把梯子搬来之时,杨海林的裤裆还在嘀哒水那,站起身子,低头一看,地上一片尿迹,无奈地摇摇头,指挥他俩小心地把梯子抬到暗处,找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墙根底下,三人齐心协力慢慢地将梯子支起来。
这次杨海林不再打头阵,害怕二次被摔,刚才那是墙,而这是房,从墙上掉下来差点没把他摔死,这要是从房上掉下来,摔不死也得吓死。
金贡头一个悄悄地爬上去后,打个手势示意安全,随后下面这俩人才爬上去。这房顶真够大的,坡度也不算陡,爬在上面也不觉得费劲。
杨海林带着那哥俩小心翼翼地爬到房顶中间的位置停下来,轻轻地掀起一块青瓦,从屋**出一道光线,这说明室内点着长明灯。
杨海林三人透过窟窿往下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魂都没了。
只见下面有个方形长案,桌案上摆着红签和绿签,内侧一把太师椅,案前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两块石板,上面刻着原告被告,肃静回避两个牌子分树两边,旁边还有个十八般兵器架,再往正面墙上看,一副大匾额,上面四个烫金大字‘正大光明’。
杨海林再怎么对历史无知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衙门的公堂。
三人看完之后,呆坐在房顶上,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