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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当然像个好人,嘿嘿!”杨义见杨海林举起拳头,瞪着自己,忙改口道:“像好人,像好人。”
“呸!什么像好人。”杨海林吹起无毛的胡子,瞪着绿豆眼,自得道:“五哥我是谁啊!我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三人听完之撇嘴,好人都像你这样,天底下就没坏人了。
哥四个在屋内闲聊着,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后,杨海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向杨义问道:“兄弟,五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杨义诚恳道:“五哥啊!咱们之间还谈什么相求二字,五哥的事情就是我们兄弟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就是。”
“恩,是这样的。”杨海林挠挠头,正色道:“这一晃,我们哥三儿离家也快两个多月了,还没跟家里联系过,怕他们牵挂,所以我想写封信,托你找人带过去,抱个平安,省得家里人担心。”
“嗨!我当什么事情,就这事儿,抱在兄弟身上。”杨义一打保票,点头道:“咱们锦衣卫干别的不行,这来往通信也算是一流的,不但有专门的驿站,还有更加快捷的飞鸽传书,只要五哥你现在写完书信,我保证明日此时,书信就能交到秀儿姐手中了,哈哈……”
杨义早就从金贡金财口中得知,大同镖局瓢把子的宝贝女儿谭秀儿,与杨海林是一对小情侣。也不知道五哥用什么法子把人家的好姑娘骗到手的,不过他对谭秀儿倒是也很了解,那姑娘长得漂亮,人品不错,跟了五哥,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瞎了。
那哥俩听见后也来了精神,怎么说这两人也是头次出远门,多少牵挂家里,虽然有金发金喜在家,又有瓢把子坐镇,自己的老爹身体也不错,应该没什么大事,可毕竟亲人不在身边,非常想念,两人同时去找笔墨,开始写信。
写信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一到真正写的时候,杨海林有点犯难了,倒不是不会在书信里表达对秀儿的思念,而是他根本就不会毛笔字,更不会繁体字,要是写简体字,他们又不好辨认。这给谭老爷子的信倒是可以找别人代写,可给秀儿的情书,怎好让人代笔那,要是秀儿见到书信不是自己亲手写的,估计她会伤心落泪。
杨海林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着毛笔,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愁眉苦脸地看着金贡金财认真地做功课,给家里写信,再低头看看自己眼前的白纸,空无一字,就好像让哑巴开口讲话一样难受。
杨义在一旁见杨海林沉思不语,还以为他在思考书信的内容,没有上前去打搅,耐心等待,反正晚饭的时间还没到,肚子不饿,也不着急。
杨海林独自苦想来半天,最后灵光一现,有了主意,他嘴角一裂,脸上闪过一丝淫笑,提起笔,开始聚精会神地写情书。
只见他站起身子,挺直腰板,单手背后,‘刷刷刷’在纸上一通挥墨,那动作相当飘逸潇洒,真有点书法大家的风范,只是这握笔的姿势有点不地道,比小孩子练字还笨拙。
杨海林写完书信后,拿在手中,仔细欣赏,满意地点点头,最后自己站在那儿“嘿嘿”傻笑。杨义见到后,忙上前询问:“五哥,这情书可借兄弟一观?”
“拿去。”杨海林一点都无避讳,高兴道:“好好跟五哥学下,怎么给心爱之人写情书,以后定能用的,哈哈……”
杨义见他满脸不是好笑,就知道这情书也不怎么地,出于好奇,伸手接过,仔细一看,大为不解,这哪里是情书啊!
只见杨海林的情书上,画了一个没有叶子的老槐树,整体布局没有一点套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大扫把倒立在白纸上,再往下看,有两个字,分别写在树下,一左一右,左边的是个‘太’字,右边的是个‘大’字。
杨义看得一头雾水,忙叫过金贡金财一起研究,这情书到底有什么含义?
那哥俩更加不解,忙问向杨海林。
“五哥,你这哪是书信啊!兄弟我真是开眼界了,到底啥意思啊?”金贡皱着眉头,研究半天,也没整明白。
“嘿嘿……”杨海林满脸得意之色,高声道:“五哥我是谁啊!给秀儿妹妹写情书,怎能与那些酸秀才一般庸俗。”他抢过情书,放到桌子上,用毛笔杆指着自己所做的画,开始讲解。
“看见没,这是咱们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恩,是棵树。”三人同时点头。
“哪这两个字是啥意思?”金财虚心好学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