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有点得意了,哈哈一笑,道:“不过大家一会儿可要好好的配合,不能让他们跑了,要不这只肥羊可就没了,还有,这件事情在道上不合规矩,你们可不能说出去了,免得到时候被别人笑话,说我坏了规矩,到时候邓光头要是追查下来,我也不好交差。”
杨天佑带着牛娃子和张炎焱就在草坝街上转悠,连续转了好几圈,几乎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他们熟悉了,还自转悠,这让后面贵哥一行人相当的郁闷。
“贵哥,这三个家伙还真是土包子啊,这草坝街居然都能逛这么久,我就从来没觉得草坝街有什么好逛的。”一位黄毛有些郁闷的骂道。
贵哥也很恼火啊,草坝街人流量很大,来来往往的人特别的多,其中还有不少是道上混的,他自然是没有机会下手,到时候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可就不妙了。
不过,到底是老大级的人物,就算只是一个小帮派,可贵哥也自有他的肚量和沉稳,冷静的道:“看吧,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我看他们也快要回去睡了,再坚持一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杨天佑三人却进了超市,草坝街的超市和其它地方不同,别的地方晚上十点就关门,但草坝街却是要到晚上十二点才关门的,没办法,来这里玩的人,大半都是夜猫子,晚上十点以后的生意可不会差,再说,这草坝街也是巴城有名的夜市区,晚上十二点以后,到凌晨三点,都不缺人。
“要不要跟进去?”一名兄弟道。
“算了,就在外面等着。”贵哥吩咐道。
杨天佑进去之后,很快便转了出来,不过手上却提了一个大袋子,看不到里面装的啥,但明显买的东西可不少。
出了超市,杨天佑便带着两名兄弟往河边的方向走去,三号桥头便是草坝街,而草坝街自然也就靠近巴河,河边是滨河路,没有设路灯,但滨河路的下面,却又另有乾坤,清一色的歌舞厅和ktv酒吧,听说猴子那表哥也是将酒吧开在这下面的,一排过去,大概有五十多家,沿河而设,足足可以延续几公里。
此时,河边就隐隐约约的传来客人唱歌的声音,自然不会多动听,要不是因为这河边不是居民区,估计这些酒吧大半要被人投诉,夜半歌声嘛,吓死人的!
滨河路以前设有路灯,但后来这里成了打群架的集中地方,打架斗殴事件的高发地段,路灯全被喝醉酒的人砸坏了,所以政府便没再设路灯,黑便由它黑吧,也算是给这些帮派设置了一个解决私怨的地段。
杨天佑三人下午来过这一块,所以杨天佑很熟悉啊,带着两名兄弟加快的步伐,很快便猫身不见。
几分钟以后,贵哥五人一起快步跟了过来,在杨天佑消失的这个胡同口停了下来,贵哥骂了一声:“我草,跑得倒是挺快的!”
“这狗日的,他们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一个小弟气道。
贵哥沉着脸,道:“有可能!”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有兄弟有些沮丧的道:“看来今天晚上别说后河桥,南池都去不成了。”
正说着,突然,不远处的一片废墟中,传来一阵响声。
“快躲起来!”贵哥沉声道。
五个人很快缩到一边的胡同。
杨天佑三人撒完尿从废墟处钻了出来,杨天佑笑道:“哎呀,这尿一撒还真是痛快得多啊!”
“邓哥,咱们现在去哪,找你堂哥?”牛娃子嘿嘿笑道。
“我都不好意思找他了,每次让他破费,多不好意思嘛。”杨天佑笑道。
张炎焱见杨天佑捅了捅他,赶紧接口道:“你不是说,你堂哥在巴中混得很好嘛,邓光头,多响亮啊,邓哥,你也剃个光头,以后就冒充你堂哥呗!”
“说什么屁话,我用得着要假冒他吗,反正他也说了,有事他会帮我搞定的嘛。”杨天佑嘿嘿笑了起来。
邓光头,光头党的老大,而光头党又是巴城最大的两大黑帮之一,邓光头的威名在巴中可是人尽皆知,特别是在道上混的人,谁听到这个名字,都得从心里震撼一下,关于邓光头的彪悍事迹,那可是太多太多了。
贵哥等人听得是胆颤心惊,暗吞口水。
“好了好了,我反正现在身上有这么多钱,我找他干嘛,我们自个儿玩去就是了,我们写的酒店在江北,现在是不是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回去呢。”杨天佑哈哈一笑,带着两个兄弟从贵哥的身边走过。
贵哥硬是没敢动手,等杨天佑三人离开以后,贵哥闷声的道:“他是邓光头的堂弟?不会这么霉吧?”
“管他是谁,抢了再说!”一位兄弟道:“反正他也不认识我们!”
“可陈老头认识我们啊!”贵哥郁闷的道:“幸亏没动手。”
“这么黑,我们打晕抢了就跑,他也不知道是谁抢的!”有人提议道。
贵哥一愣,回头一想,好像这个办法也不错啊,那家伙身上可有上万块呢,不抢白不抢啊!
“上!”贵哥一咬牙,拼了,对几个兄弟说了一声,立即朝杨天佑等人追了上去。
结果刚走到胡同口,杨天佑三人已经没了踪影,这草坝街的胡同很多,错综复杂,有点像是迷宫一般,四处景色都差不多。
“人呢?”贵哥带着几个兄弟在胡同口站定,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
从左边的胡同口传来杨天佑嘎嘎的怪叫声:“在这里呢!”
贵哥等人吓了一跳,一转头,蓬的一声,白茫茫的一片迎面就洒了过来,然后杂夹着呼啸的风声。
哎哟两声,两名兄弟大叫一声,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