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总会回到酒吧,杨天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酒吧的生意还不错,似乎并没有因为阿飞刚才闹了那么一场而有所影响,反倒是这次杨天佑进来,倒有许多陌生的面孔和他打招呼,一个个都天哥天哥的叫得亲热,那些年轻人一看也是道上混的角色,或者就是附近二中的学生,看向杨天佑的时候,眼睛里面都闪烁着一些炙热的光芒。
巴中城已经平静了许多年了,想当年,斧头帮和光头党争天下的时候是何等的热闹,一到了夜里便到处都在打架,可几年前两大黑帮达成协议,分河而治,至此巴中黑道便少有大的战事,现在突然冒出杨天佑这一股势力,似乎杨天佑还很有脾气,这自然是给巴中的黑道注入了一股新风,不少人都暗暗琢磨这巴中黑道会不会因为杨天佑的出现而再度热闹起来。
杨天佑刚刚坐下,张凤便搂住他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你刚才都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
苦笑了几声,杨天佑拍拍张凤的脑袋,笑眯眯的道:“我不会有事的。”
其实杨天佑觉得张凤这话实在是太肉麻了一点,与一些中的对话流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般,他有些不适应,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一边的阿兵和霍三拳以及猴子和张炎焱也一起围了过来,一群兄弟坐在一处,杨天佑分别给几个兄弟散了烟,抽了一口,皱眉道:“刚才关二爷找过我了。”
“关二爷?”阿军一愣,沉声道:“你是说斧头帮的关二爷?”
杨天佑点点头说是,一边的猴子眯起眼睛道:“老大,难道是他们想拉拢你?玫瑰搭的线吧?”
“的确是这样,想要我加入他们斧头帮,他们可以帮我来对付光头党。”杨天佑点头道:“我也想问问你们的意见如何?”
阿兵笑了笑,道:“若是以前,我肯定是不想加入什么帮会的,不过我们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对你也够了解,也算是服了你了,所以你要做什么决定,我是没有意见的,估计我那群兄弟也不会有意见,反正我们跟定你就是了。”
霍三拳摊了摊手,笑道:“我无所谓,反正不管你加不加入帮会,我都会跟着你。”
点点头,杨天佑有几分感动,又转头向猴子和张炎焱道:“你们呢,怎么说?”
猴子皱着眉头道:“老大,我就觉得斧头帮这是趁人之危了,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为了你去对付光头党,他们的用心可能不纯,莫不是看上咱们的势力了吧?”
“要我说,老大,你干脆就开山立派得了,干嘛非要加入别人的帮会啊,咱们自己建个帮派,把他们全吞并了,以后巴中城就是咱们说了算了。”张炎焱双眼放光,有些兴奋的道。
杨天佑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咱们这一开宗立派,估计到时候反而会惹恼了斧头帮,如果这两大帮派一起来对付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立足。”
“那也不一定,巴中这么多小帮派,不是一样在生存?”张炎焱顶嘴。
杨天佑苦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小帮派,哪一个不是依附在斧头帮或光头党下面的?与其依附于他们,还不如直接加入好了。”
“那就加入呗。”张炎焱改口也挺快的。
杨天佑懒得跟他说,笑了笑,道:“我推了,说现在还没考虑好,等以后再说。”
“你这样拖也不是个办法,现在你要面对的就是光头党的报复了,你觉得咱们真的有实力和光头党叫板?”猴子皱眉道。
杨天佑摇头道:“我们是没有实力,但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等咱们撑不下去了,再去叫斧头帮帮忙,反正不到万不得己,我是真不想加入黑帮。”
一边的阿兵笑道:“可现在咱们成不成立帮会都一样,事质上是一样的。”
杨天佑一愣,也是哈哈一阵大笑,道:“来,兄弟们,今天晚上咱们也算是初战告捷,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锉了光头党的锐气,值得庆贺,晚上一会关门了,一起去喝酒,你们说吧,到哪去喝?地方任你们选,反正我请客就是了。”
一说喝酒,张炎焱和猴子便有些兴奋,好久没好好喝过酒了,也是真馋了,张炎焱立即建议道:“我看就到草坝街的路边摊去喝,吃点麻辣烫,喝酒又爽快。”
“那里?”杨天佑皱眉道:“就是环境不太好。”
“没事,在哪喝酒都一样,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到那些高档场所,而且路边摊喝起来更加够劲,就路边摊好了。”阿兵也赞成张炎焱的主意。
接着猴子和霍三拳也表示同意,杨天佑自然也就没什么犹豫的了,决定下来。
到了晚上十二点,酒吧便提前关门,今天晚上张凤没有再上台唱歌,客人们也没有多大的兴致,走得也差不多了,现在关门也不算亏得太厉害。
带着三十多个兄弟,以及酒吧的二十多个员工,杨天佑一行人来到草坝街,找了三四个靠在一起的路边摊,杨天佑一行人坐下来,叫几个老板只管搬酒来,麻辣烫更是随便上来就成。
这可忙坏了几个老板,五十多个人啊,这可是一笔大生意,而且一看就知道杨天佑这一行人不会少喝酒,都是十分热情的侍候着。
这群兄弟大多是豪爽之辈,这喝起酒来可有点吓人,都是拿瓶子吹的,杨天佑作为大家的老大和老板,自然是要被大家敬酒的,好在他的酒量极好,所以倒也不至于醉倒。
喝了一会儿酒,杨天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张凤小声问道:“对了,张凤,那玫瑰的男人便是关胜吧,他们怎么不住在一起?”
“这个——我答应了她不能乱说的。”张凤有些为难。
杨天佑一瞪眼,道:“你现在是我女人,难道还不能对我讲?”
张凤哦了一声,小声道:“好吧,那我只说给你一个人知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了,瑰姐有一次喝多了给我讲,说她男人得了一种怪病,据说是治不好的,而且容易传染人,所以才没有住在一起,而且这也是她男人强烈要求这样的,所以瑰姐其实也很命苦的,你千万不要再和她吵了。”
杨天佑愣了半天,这才想通了一切,感慨道:“那她还真是命苦,不过我要是不和她吵,可能她还不会习惯。”
“为什么?”张凤有些糊涂了。
杨天佑笑道:“这个你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