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
……
杨天佑有些头大,幸亏有一身太极功夫,这才得以平安脱险,几分钟之后,杨天佑已经上了车,看着不远处一群记者将另外一个人围住,杨天佑骂了一句:“请问你妹哦!”
“啊,他跑啦!”
突然,有人眼尖,指着杨天佑这边叫了一句。
立即,一大群记者便一起扑了过来,吓得杨天佑立即开车慌忙离开!
“你妹哦!”
跑出几条街了,杨天佑还不停的骂。
这些记者委实太过讨厌,让杨天佑恨不得一个一个的全都提起来扔进河里!
讨厌讨厌讨厌!
不过最讨厌的还是五爷啊,他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杨天佑一边开车一边有些郁闷的寻思,可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的时候,杨天佑去菜市场买了菜,在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便开车去学校接李娟回来。
提前到了学校门口,杨天佑接到了吴非林的电话,吴非林在电话中告诉杨天佑一个惊天消息。
五爷刚刚进了看守所,便撞墙自尽了!
杨天佑挂了电话坐在车里发了好久的呆,最后只能苦笑着自我安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五爷这一死,可是将杨天佑彻底的摊到了费家的对立面,费三生都愿意为五爷顶罪,自然是心里接受五爷这个父样的,那替父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李娟一上车就欢喜的告诉杨天佑,说她在学校也听到五爷被宣判的事了,然后问杨天佑是不是准备庆祝一下,可庆祝也该找他那些兄弟庆祝啊,杨天佑对此含糊其词,这让李娟有些小心,总觉得杨天佑有事瞒着自己。
晚上回家发现了一桌的菜,李娟更是惊喜和不解,不过杨天佑的手艺极棒,让李娟吃得大呼过瘾,只是吃过饭之后,都到厨房洗了一会儿碗了,这才突然转过头,对站在门口的杨天佑道:“你,你上次说要出去一段时间,是不是这几天就要走了?”
她终于开窍了,想明白了。
平常,杨天佑可不像今天这么勤快,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想去,她便有些明白了,不过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希望杨天佑摇头。
可惜,杨天佑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的道:“应该就是这两天了,这房子的房租不用交了,我已经买下来了,而且是以你的名字买的,你上班也不能老是租房子。”
李娟心里一沉,哦了一声,便转头继续忙活了,最后说了一句:“我会帮你收拾行李的。”
杨天佑觉得这气氛太过压抑,于是借口说要去酒吧,便先行离开,他走了之后,李娟将碗洗好,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帮杨天佑拿出一些衣服,一边叠,李娟的眼泪便哗啦啦的往下掉。
不过,没过多久,李娟便止住了哭声,竟然破啼为笑。
“强扭的瓜不甜嘛,我懂的…”
“他只不过是出差嘛,又不是不回来…”
“他们不见得就会成嘛,我又不比她差…”
李娟说了很多话,最终却又坐下来,摸着杨天佑的衣服,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有些时候,骗别人很容易,骗自己却真的很难。
…………
而此时,在成都十二桥路附近的省委老干部疗养所,一间茶室之中,费三生正坐在那里,一脸的阴霾。
坐在费三生不远处的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虽然头发花白,却自带了七分威严。
没错,这位老人便是费家的主心骨费宁山老太爷,虽然年近七旬却依然身体健硕,在家族也是一言九鼎,虽然他的几个儿子现在都快成一方诸候了,可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有半点马虎。
这就是威严,曾经在官场,他说一不二,现在退居二线,依然有着极高的威望。
他的门生极多,曾经做过省委组织部长的他提拔了不少年轻有为的后生,而这些后生现在都越爬越高,有的甚至都爬得比费老太爷曾经鼎盛时期还要高了,但每逢过年过节,他们依然要来拜年,每次老太爷过寿,他们就算再忙,也会派专人送来礼物,一盒茶叶,一套茶具,大多如此,因为老太爷喜欢喝茶,这是谁都知道的。
费老太爷喝了一口茶,见费三生如此低迷,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三生,虽然我对你父亲没有什么好感,可你母亲却是我的掌上明珠,可惜他也早早离我而去,但这三十年来,我每年都会梦到她几次,你是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孙,你放心,你父母不在了,还有我在,你还有几个舅舅在,我不会让人欺负到你,更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你既然姓费,那也就是我们费家的人了,以后就留在外公身边,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去处!你大舅二舅三舅都在从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去参加公务员考试,这些年我虽然没有认过你,但我暗中却还是在关注你,依你的性格,倒是很适合在官场,相信假以时日,你会出人头地!”
费三生终于抬起头,可惜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费老太爷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