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廖巨自打落生就没学过什么植耕炼丹之类的法门,尽管他内心深处非常抵制这些东西,但为了能够娶到心爱的姑娘,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让老爹替他买到了一张荐书,打算到冲天馆去读一年的书。这一点老爹倒是十分高兴,毕竟儿子若能有个文武全才的出身,他这个做爹的也有面子,与儿子的狂妄自大性格不同,这位长老甚至那些不起眼的杂务修士究竟能做什么,若是真的在那边学到点正经东西,或者结交一下有本事的朋友,对儿子的将来自然有好处,对他这个当爹的接任下一代门主,也是很有好处的事情。
满怀期冀的老爹送别了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他的儿子开学第一天,就将挑衅的目光瞄准了本届新生中最有前途的杂务修士,并准备对其发出挑战。
夫子在讲课的时候,廖巨自然不敢随意滋事,不说学馆的规矩,就这夫子本身筑基十层的修为,也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足足压抑了一堂课的时间,当夫子宣布下课的那一霎那,廖巨顿时亢奋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双手环在胸前,用下巴轻轻一点,语气十分嚣张道:“你小子便是那什么殷飞吗?”
“小弟殷飞,见过师兄!”见这廖巨来的莽撞,殷飞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知道这是来找茬儿闹事的,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但他素来不爱惹事,拱手笑道:“不知师兄高姓大名,有何赐教?”
廖巨冷哼一声道:“咱是白鲨门刑堂长老之子廖巨,听说过吗?”
白鲨门廖巨不就得了,还得刑堂长老之子?殷飞心中有些好笑,看着这位上来就搬爹的少爷,点点头道:“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话虽说是好话,但其中的戏谑意味却不言自明,这廖巨来了三天,因为性格莽撞,人又有些狂傲一直改不了在门中横冲直撞的脾气,为此没少得罪旁人,这会儿大家见他找上了殷飞,都是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看戏,想看看这被传的名声甚大的殷某人,与这不大招人喜欢的廖少爷,究竟谁能胜出一筹。
殷飞知道这些人存的是什么心思,虽然大部分人潜意识里站在他这一边,但也有不少人存着幸灾乐祸的心思,他自然不肯让人看笑话,又是拱了拱手道:“小弟还要去上炼器班的课程,就先告辞了,廖师兄请自便。”说罢站起身来,拿着书本就要离开。
廖巨本来就是来存心找茬儿的,哪里肯放他离去,又见殷飞说不到几句就要离开,满以为是怕了自己,心中更是兴奋,一把拽住殷飞衣袖,神气活现道:“哪个叫你走了?你家少爷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