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回了句:用不着。
令狐彦:值得鼓励。还画了张春意盎然的笑脸。
殷飞:切!画了只看起来像鸵鸟的烧鸡。
连续几天不断往返于城中和岛上,徐公子对于这份差事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干的兴致盎然,他不知道令狐彦的存在,但他每次送信的对象可都是精神偶像邱夫子啊,那可是他在念书的一年时间里才见过两面的,现在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找上门去,这么美的差事给个副城主都不换。
徐家老爷子也对这事很是满意,每次徐秋阳去送信,他都要派人备下礼品,一起给邱夫子送去,老爷子和儿子一样,当年也是邱夫子的学生,心中对恩师的敬仰半点不必儿子差,这次好不容易得到孝敬的机会哪里还能不牢牢抓住。更何况他儿子和邱夫子的接触,无形当中给徐家提高了好大一截声望,这几天不断有城中大户的老爷们组团前来拜访,话里话外都透着自家女儿待字闺中,正盼有缘人的意思,让老爷子好不得意。
殷飞和令狐彦的后续对话没什么新鲜的,都是些‘吃了吗?吃的啥?昨天隔壁宿舍那厮唱歌好生难听;我昨天在岛上散步崴脚了’之类闲话,以及双方斗气的一些互喷的词汇。
比起这些由此产生的衍生物,这件事情本身可以说是无聊到乏味的地步,就连邱夫子自己都难以想象,令狐彦那等修为高深的老前辈,怎么会和殷飞小孩儿斗气一般的说话,连续积攒了几天的内容读完,邱夫子苦笑连连,直言今日才算见到真正的狂放不羁,自家往日种种行径,不过井底之蛙而已。
这种情况直到十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才算终结,因为在清晨吃过早饭,立刻走到实验台前的余化突然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大比进购的材料又用光了,而库存所有的钱财也都见底了。
这下子,就连大清早跑来送信的徐秋阳也麻了爪儿,因为他这些年的零花钱也全都搭进去了,如今也没有办法,眼现在形势越来越好,却偏偏在这时候掉链子了,一屋子人憋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个主意来。
末了还是殷飞一拍桌子道:“我去弄钱,炼器馆有小考,应该能赚一笔,你们这几天把所有的数据都统计出来,等我拿了钱回来立即开工,好在这东西要全部都弄出来,怎么也要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也不怕耽误这几日的工夫,不过今后一定要分工明确,大家都给自己找份兼职,时不时的就要弄些钱回来填这个无底洞。”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就像殷飞说的那样,尽管只是初步阶段,只是争取大投资的提交性成果,但没有几个月工夫肯定也拿不下来,想来八方会那边的进度还不如他们,众人倒是也不在乎停上几天,让殷飞去弄钱。余化和丁肃也表示自己二人这两天可以去给人家修补一些法器,多少能有些进项,其余三人也是个想办法,包括徐秋阳这位居家大少爷,居然也想着出去做保镖,跟随商船跑上几趟外海,人家都靠自己本事赚钱,他也不好意思再朝老爹伸手要了。
除了孙不悔留在家里统计数据,其余人等各自散去弄钱不表,单说殷飞独自一人返回城中,只见半月不见的吴越郡城整个换了副模样,先前那副热闹繁杂的程度居然倍增,不知道是有什么喜事出现,饶是他此刻心中装着不少事情,也不禁让这喜气洋洋的气氛感染的笑了起来。
走进学馆,见一相熟同学刚好路过,殷飞便打听起情况来,得出的消息却让他有些哑然,城中如此热闹不为别的,单单为了他即将参加的炼器馆小考,乃是由城中大户们自发组织的活动。
原因无他,只为面子而已,在经过了多次大规模宣传之后,炼器馆学生的考核作品,已经成为了城中大户的抢购之物,这不仅仅是一件法器的问题,更是城中大户们实力排名的问题,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想看一看,经过了这几年的发展,哪几家实力有所上升,哪几家实力略微下降,也好增加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简单来说,炼器馆的小考,已经成为了吴越郡城中的一项娱乐活动,连城主都会亲临现场发表讲话,各个大户们又怎么能不来这里凑个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