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陆德,寻找失物的时候不是应该拿着个什么会发出哔——声的东西,然后只用一秒钟就能得到结果么?”
“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会有啊!”
在忙不迭对某人吐槽的同时,陆德也尽可能小心的用足底在木桥的一侧进行探寻。
“虽然仪器没有,不过要是有磁铁的话就好了呢。”
抱着衣服站在岸边的疾风努力试图通过视线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在河面拥有反射的情况下,能够看清脚下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成就了。
“嗷——我的脚!”
袁秋忽然猛地从水里跳了起来,大拇指上挂着一只脖子伸的老长的乌龟。
很明显,被打扰到的生物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虽然也可能只是后者单纯的把脚趾当成了美食。
“可恶,区区乌龟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给我老实点……哼,在本大爷面前,你根本就算不成什么东西嘛!”
随着袁秋大幅度摆动小腿,原本如同秤砣般吊挂在他脚趾上的乌龟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甩出一道绿色的弧线,在数米远的地方激起几圈水花。
“白痴。”
虽然维多利加声音不算太高,但在此时的空间内却足以被附近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这只乌龟居然把本大爷的脚趾当做食物,简直就是白痴!那东西看起来像是能吃的样子么?”
问题是,似乎受众本身完全没有自觉性。
“演出的时间快到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
疾风踮着脚尖朝河面深处望了望,眉头扭出淡淡的两道弧线。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采取权宜之计了。”
陆德甩了甩胳膊。
————
“总算是顺利结束了……真是的,出来看个戏居然都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早知道还不如学xx这家伙在家里当宅男来的舒服!”
有惊无险的完成了演出后,袁秋装模作样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靠在墙上发牢骚。
从生物学的角度,我们管这种行为叫做求偶,如果换做另一个通俗易懂的词汇嘛……
想必发情两个字大家都能很彻底的了解它的具体意义。
“其实……刚才给千莉你看的那个音叉是假的。”
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陆德最后还是采用了权宜之计的方法处理。
所谓的权宜之计。事实上就是从声乐系的礼堂内随便找到个音叉作为替代物,然后赶在演唱开始前这段无法交流的时间内从远处向千莉示意目标,借以暂时应付过演出的处理方法。
临时找来的替代品或许从远处看不出任何端倪,然而一旦走到近处,过分光亮的表面便会将其彻底暴露开来。
“我知道。”
千莉摊开的手掌上静静的躺着某样银灰色的物体。“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回来,不过确实很幸运呢。也许是学长您的运气在帮忙也说不定。”
不等陆德说点什么。斜刺里伸来的一只手忽然将道具夺了过去。
嗅。
维多利加精致的鼻翼在音叉上有一个轻微的耸动。
“果然。”
“果然?”
陆德重复了一句。
“看在这个半调子的份上我就解释下……音叉的金属气息很淡,这是长久使用的标志,没有惯常的泥土味道,说明不是在草坪上找到的,至于水中,由于没有腐叶味道也可以排除。唯一浓郁的是身上的化妆品味道……”
维多利加用鄙视的目光射向对面。
“究其原因,只不过时是自导自演的蹩脚喜剧而已,而某个家伙居然还会被这种不成熟的戏法骗得团团转。”
“(假的?)”
猛然回身的陆德发现千莉正趁机向外围空间移动——到了那种人比较多的地方自然安全系数也就上升,看起来似乎是那样的。
“别想跑!”
只可惜,舞台服装造型的千莉自然无法发挥多高的速度,转身没跑出三步就被陆德拎住脖领拽了回来。
虽然知情不报的维多利加同样需要得到制裁,不过根据那个马什么玩意的话。当下的主要矛盾是整件事情的制造者……
“那么,对于将我们骗下水这种结果,你有什么话说?”
陆德忽然有一种自己化身为反面波ss,操起屠刀狞笑着望向手无寸铁的龙套说出你想怎么死的发言——据统计,这句话的杀伤力比起回老家结婚虽然还有所不如,但也相差无几。
被坑其实关系不大——反正又不是只有千莉一个会坑他,某个笨蛋啊某些无良之类的也没少下手,可是拿着自己的同情心来坑就不是好玩的了!
要知道现在的时间点上水温还是很凉的,而陆德在水里泡了将近一刻钟,感觉如何自不用说。
“学长您这样的动作如果我大叫起来的话。可是相当不妙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