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孤狼被王凡肩膀上的血腥刺激的几近疯魔,兽性大发,一低头,竟啃咬起他的胸脯来。
好在他的怀里揣着蛋和蛋壳,鼓鼓囊囊的,孤狼只是用獠牙撕开了个口子,虽然鲜血狂流,一时半会却也没让它咬到肉。
王凡惊惧的不行,额头青筋都跳起来,两手死死扼住孤狼脖子。
孤狼见热腾腾的鲜血就在眼前,可怎么努力都够不着,不由急的“呜呜”直叫,前爪插的更深,后腿也蹬的更有力。
王凡的棉衣本就破旧不堪,被这么一折腾,连裤腿处都撕开了,大腿小腿很快被它蹬的血肉模糊。
但王三作为打猎能手,在猎狼上有独到的见解,曾经朝王凡吹嘘过,说人和狼搏斗时,靠的不是勇猛,而是意志,不管身上多疼,都要紧紧扼住它的脖子,直到它蹬腿咽气为止。
疼痛一阵阵传来,而且由于失血过多,王凡眼前渐渐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此刻不能晕过去,就算能把孤狼扼死,他流了这么多血,味道早就随风飘出去不知多远,一旦吸引来大批狼群,那可真是绝无活路了。
在他的坚持下,孤狼终于蹬蹬腿不动了,可他却不敢大意,孤狼生性狡诈,万一松手后,它又缓过劲来,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确定孤狼彻底死了,王凡才吧嗒松开手,一头栽倒在地,“不能晕,不能晕,既然我流血过多,那就把狼的脖子划开,喝它的血。”
想到这里,他忍痛把狼爪从肩膀肉中拿开,捡回钢刀,照着狼脖子就砍下去,接着俯身大口大口的喝着热血。
肚子又热起来,舒坦的让他想躺下大睡一觉,但他强忍住,撕下几块布条想包扎一下伤口。
肩膀上的抓伤最严重,疼的他都不敢抬胳膊,血流的也最多,大部分都顺着棉袄流到怀里,再者就是腿上的伤口,倒不是说多严重,主要是多,两条腿基本上全是一道道抓痕,血流的到处都是,胸口处的伤相对而言最轻,血虽然也流了不少,但狼毕竟就两颗獠牙,也就只能划出两条口子。
王凡忍痛一处处出包扎,在弯腰看腿时,感觉胸口被顶的难受,就掏出两枚蛋,想先放一边,过会儿再揣起来,可突然发现那枚完好无损的蛋竟变红了,“眼花,还是被血给浸的?”
他疑惑不解,摸了下怀里,却惊奇的发现,放此蛋处衣物干干的,“这蛋难道还有吸血的作用?”他仔细瞧了瞧,果然发现血迹慢慢渗透到蛋壳里。
大山附近出生的孩子,对大自然有着无比的敬意,更经常听到类似吸血的传说,但那都是老人哄孩子吓唬人的,王凡家遇骤变,迅速成熟,根本就不信这一套,所以看到这一幕,不仅没往这方面想,反而觉着是个好事:“让它把血都吸光,味道传的也能慢点,我就有更多的时间赶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