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涣眼睛一眯,发现王凡只是筑基初期,不由放下心来,对他这种筑基后期修士而言,自然不会将王凡这等修为的人放在心上,话语中也就带着些许不屑。
“原来是赵涣赵管事”金星也看清来人,一摆手将手持法宝、杀气腾腾赶上来的众人挥退,擦了擦嘴角血迹,冷然笑道:“听说管事前些日子去边疆了,不知何时返回的?又不知为何一回来就对老朋友下杀手?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我说出去?不过我不得不在强调一遍,你那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行为我虽然略有耳闻,却还真没有证据,所以你不必这么着急着杀人灭口的。”
他的话音刚落,后面王老三几人就哈哈笑起来,不过一听那刻意放大的声音,王凡就知道几人是故意为之,而且那笑声中或多或少有些发颤,看来几人也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赵涣却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金星老儿,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别以为在修真界小有名声我就不敢对付你,哼,那些所谓的名声还不都是坑蒙拐骗而来。再说了,此次我来是为正事,最近有散修到鸿仙楼投诉,说屡屡被人欺骗,更可恨的是,那人竟敢说自己的灵丹妙药是盗自我太乙门炼丹阁,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怀疑你就是那人,所以特地请你到鸿仙楼对证一下,不知你敢不敢?”
王凡这下听出来了,原来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早就有间隙,而且看样子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仇恨,但赵涣身为太乙门中重量级人物,却不知出于什么顾及,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金星这老骗子下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知这金星老头到底有何底牌,难道真是掌握了这姓赵的把柄?”他摸了摸下巴,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我和你主子说话,你给我滚一边去!”他正思索着,突然听一声历喝,喝声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开,震得他头“嗡嗡”直响,差点失掉心神。
他只是站在金星身边而已,实没想到赵涣会突然下黑手,要不是他基础颇为扎实,又吞噬融合老参全部神识,还真有可能一下被震晕过去。
“哼,那来的疯狗见人就咬,难道主人就不会拴好吗?”他修为虽然比赵涣足足小两层,但却依然不惧,怒目而视,大喝出口,他的喝声同样灌注灵力,虽不如赵涣的威力大,却也着实轰鸣如雷,气势更犹在其上。
赵涣在金星身上未占到预想中的便宜,便拿王凡出气,在他想来,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而已,就算直接斩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却没料到王凡敢呵斥回来,不但呵斥还立即予以反击,好像全然不顾及他的修为地位,从来都是他欺负人,一旦别人欺负他了,反而让他摸不着头脑,一下愣住,但继而却是恼怒万丈。
“大胆奴才,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狂妄,知道小爷是谁吗,太乙门赵涣。”他脸色铁青,灵剑就想再次出手,但见金星两眼眯起、法宝祭出随时可出击的样子,又是一惊,随即强压下立时斩杀王凡的冲动,心中却给王凡判了死刑:“小子,有种你别离开金星老儿的庇护,否则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赵涣,太乙门一奴才而已,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狂妄。”王凡只知赵涣是太乙门派往大秦的特使,却不知道其在太乙门的身份地位,而且他一贯的行事原则就是这样,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底,哪怕是口头上也决不能吃亏,因而毫无顾忌口出狂言。
“你说什么?我是奴才?”赵涣简直要疯了。
他乃太乙门唯一元婴老祖的亲孙,虽然是众多孙子中的一个,但身份地位也是无可动摇的,往常只要报上姓名,修真界那个不是低头哈腰恭敬行礼甚至是连声讨好,谁敢骂他是奴才。
“小子,你果然够狂,这个世上还没人敢骂我奴才,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