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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贼子入院劫人,到从容退走,前后竟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此时的院中真是一片狼藉,护卫死伤竟达十几人,本来下午杀退了贼子,又俘虏了贼子的首领,护卫们皆是士气大振,可现在贼子的同伙竟然杀到自家的院中,如入无人之境般将人救走,还伤了这么多的同伴,所有人不由都是心神不安起来。
项洵提刀的双手微微擅抖,刚才的危险将他惊出一身冷汗,转头望去时,便见得王福景手提一把大弓站在屋门前的台阶上,也是眉头紧皱。
王福荫大声道:“刚才的贼子虽然彪悍,但大家都毫不畏惧,成功拖住了他们突围的脚步,最终取得了重伤两人轻伤三人的战果,相当不易,诸位之果敢与勇气,王某人由衷敬服!”
话音落下,场中却是反响寥寥,显然那种真实的惧怕不是一句两句话便能够打消得了的。
项洵心念一转,大步走到院中一只练习用的粗木桩前,口中暴喝一声,手中冷月宝刀贯满大衍真气,带起一阵呼啸,猛劈向那只粗木桩,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水桶粗细地木桩竟然被从上至下斩成两半!
众护卫被这声响一震,都转过身来望着项洵,只见项洵抚刀大喝道:“哼!若非我们今日真气耗损严重,哪由得这些人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今日在林中一战,项洵威猛无俦的形像早已深入人心,跟随王家车队的一众护卫此时都恍然大悟,由人及己,确实今天苦战之后战力大打折扣,心中顿时生出希望来。
而项洵这声音又特意用真气迫出,尤为震人心魄,使众人无来由生出一股豪气来,齐齐发了一声喊,那压在心头的荫翳与畏惧顿时一扫而空!
凌飞趁机高声道:“人生在世,不外生老病死,似我等这般成日在刀头上舔血之辈,死当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痛快一日便是一日,今晚咱们不醉不休!王老板,这酒钱可都要算你的数才行!”
王福景昂首站在台阶之上,手挽长弓,说不出的英姿勃发,大笑道:“小飞说得极是,今晚王某人摆酒观海楼,为诸位兄弟接风压惊,食饱喝足,再去玉春楼好好的潇洒快活一番,所有花销一律算在我的账上!”
经过这番连消带打的各种攻势,护卫们终于从消沉的意念中回复过来,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
项洵几人进得厅来,终于齐齐舒了一口气。
王福景开口叹道:“适才多亏项小兄灵通机智,使计消了众人心头的沮丧感,否则让一旦那消沉的气氛形成,这帮护卫的战力至少要下降三成,再不足为用。”
王福荫拍了拍项洵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先前竟然还损我是老狐狸,我看你这脑子的灵光程度便是三个我也赶不上。”
凌飞也赞道:“今天荫哥的话我本来还不服气,但刚才那情形之下,我都心中发怵了,项兄弟却临场不乱,覆手间便将场中形势扭转过来,佩服,佩服!”
项洵哪里给人这般夸过,红着老脸道:“嘿,我都是吹牛罢了,事实上你们都懂的,对上那大汉时,我的功力早已回复到全盛状态。而且若没有后来凌兄和福景哥的言语配合,哪里会达到现在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