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太虚匿形符都知道？”女子语气中微有些惊讶，随后狐疑道，“你真的没有得到《养符诀》的传承？”

“若是只言片语的残篇也算的话……你很清楚，你父亲留下的并不多，就是羽化升仙决和大道如天玄妙真经都有一部分的缺失。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些已经够用了。”夜无殇走到房间的正中央，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随便找了个门走了进去。

接连数次失败后，夜无殇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规律，开始在心中细细地度量了起来。

“夜无殇，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女子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准备将话完全说开，不再藏着掖着。

夜无殇在一块冰镜上敲了敲，然后跨步走了进去，同时道：“如你所见，紧跟在欧阳贤的身后，伺机而动，看看有没有机会进行偷袭，破开他身上的那件防御至宝八宝银龙塔。”

“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你很清楚我到底在问些什么？”女子语气渐渐转严肃，她要夜无殇正面回答她的话。

夜无殇停下了脚步，沉默了少许时间后，说道：“我不怕你回去和叶枫说些什么。一是我身份曝光之后，就不可能再以队友的身份回到断罪队去了，否则我会很难面对叶枫。二是我也没打算要和叶枫作对，你说多说少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女子沉默了，老实说自从被夜无殇捡到了破极玉，并且和夜无殇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后，她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惊讶。

他隐藏地太深了，叶丹雪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够将自己隐藏地那么深。一直以来，跟在叶枫身边的她一直都在见证叶枫创造奇迹，所以她知道叶枫到底有多么优秀，有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叶枫了，尽管叶枫也有他自己的缺点。

可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这短短的十多天时间，让她的感官又出现了颠覆，这个时候的她才算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的深层次含义。

论天赋，经历过三分天魂咒洗礼的夜无殇只会比叶枫更强。

论气运，能够得到她父亲传承的人无论如何都说不上差，因为叶丹雪知道，在这个星空之下，已经很难找到几个与他父亲同一层次的人物了。

论性格，夜无殇的冷静和隐忍绝对要更甚叶枫一筹。

论实力，直到现在，叶丹雪才发觉这个男子竟然一点都不比叶枫差，而且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没有人说得清楚。

这样一个人，到底要冠以怎样的形容词才算合适？或许深不可测这四个字可以模糊地将他概括出来吧。

沉默了许久，叶丹雪再次出声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将蔻瑜夺回去吗？不管怎么说，她曾经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你此生最爱的女人。”

“有句话你说错了！她不是我的妻子，是柳飞羽的！”夜无殇一脸认真地说道，“他是他，我是我，当他施展了三分天魂咒分出了我们三人后，他就已经死了。我们是拥有同一段记忆的不同个体。”

“所以你不打算和蔻瑜重拾旧情？”

夜无殇笑道：“就算我愿意，蔻瑜肯吗？她或许自己不清楚，她的心早就已经属于叶枫了，她之所以还对柳飞羽念念不忘，只是因为愧疚罢了。”

愧疚？是啊，蔻瑜能不愧疚吗？作为柳飞羽当初明媒正娶的妻子，蔻瑜先是贞洁被那群畜生强行夺走，之后又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前者可以说是无可奈何，可是后者呢，这不是有人逼她的，而是她自己精神出轨了。对于蔻瑜这种从小被教育要从一而终的女人来说，说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些，夜无殇看得通透，叶枫看透了七分，而作为当局者的蔻瑜还蒙在鼓里，看得不甚清晰。

又推开了一扇门，夜无殇突然说道：“你可以提醒一下叶枫，让他小心我的另一个分身。”

“怎么了？”

“当初柳飞羽一分为三，化作了我、无戒和继承了本名的分身三人。我继承了柳飞羽清静无为的道心，故而修道。无戒继承了柳飞羽的善念，故而修佛。而恶念则被最后一具分身继承。”

“想必你也清楚当初的柳飞羽经历了什么，所以他心中的怨念是极深的，所以在我们三者之中，他的灵魂之力最强，即便一直以来都在我和无戒的压制之下，修为还是高出了我们一线。”

“之前在仙墓城，他意外得到了魔尊聂仙的传承，得到了整座仙墓城。”

“然后呢？”

“他对蔻瑜的执念很深，将来有九成以上的概率会和叶枫起冲突！”